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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剑斩情丝-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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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碧秋吃吃地笑了:“曾老爷子真是说笑了,我姓沈,曾家人的死活同我又有什么干系呢?”他低下头,散开的长发落到曾缙的脸上,犹如索命的艳鬼,他伸出手指,抵着自己的下唇,轻嘘了一口气,“你方才自己也说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曾缙喘息道:“你母亲当年若不是逼人太甚,我又怎会向刘氏倒戈?自古而今,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赫连沉舟,你要怨,就怨你母亲为何会功败垂成!”

    沈碧秋颔首道:“不错!成王败寇,自古之理,多谢舅公大人的提醒。”他的眸中闪烁着诡异而坚定的光芒,“所以,我绝不能败。不止是你,不止是曾氏,就连江南四族八派,一个一个,我都不会放过。”他满意地看着曾缙的脸色由白转青,笑道,“放心,曾家和欧阳家素有世仇,所以,曾文杰的命留着还有些用处,我不会让他这么快就去找你。舅公大人到了泉下,可要耐心等一等你那宝贝孙儿啊。”说话间,他拔下头上的步摇,发簪的尖端闪着寒冷的幽光,直直刺向曾缙的喉咙。

    曾缙的瞳仁因为恐惧而放大,不由自主地向里侧过身,欲避开这致命的一击。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劳,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刺骨的疼痛已没入自己的梗嗓,浓稠的血液喷涌而出,嘶哑的呼叫亦戛然而止。他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是睁着眼睛颓然倒下,四肢微微抽搐,随即,便没有了声息。

    沈碧秋静静地站着,看着曾缙枯槁而僵直的尸/身直挺挺地倒在床榻之上,喉间插着的那支步摇已然被鲜血染红,再看不出原本的色泽。他仰天长笑了一声,此刻的沈碧秋披头散发,形如罗刹,绸缪十数年,而杀/人不过一瞬,片刻的痛快并未让他感到由衷的愉悦,反而有一丝迷惘缠绕于心,难以释怀。良久,他终于用衣襟拭去腮边溅到的血珠,随即将那身襦裙脱去,抛在血泊之中,转身走了出去。

71。威胁() 
沈碧秋站在雕花的木门前; 稍稍整了整衣襟; 才缓缓推开房门。屋内灯火通明; 一个锦衣的男子正端坐在案前,一杯接着一杯地自斟自饮,几个仆役侍立于侧; 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沈碧秋朝仆从们摆了摆手; 众人如蒙大敕; 纷纷垂首退出了门外。

    案前的男子却只管自己饮酒,并不抬头看一眼。沈碧秋微微一笑,撩起衣摆; 坐在了那人的对案; 亦自斟了一杯,道:“弟弟敬二哥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男子抬起头来,只见他剑眉入鬓,双目深邃,鼻直口方,也算得相貌堂堂。他朝沈碧秋微微点头示意; 二人推杯换盏; 一口气又饮了数坛烈酒。沈碧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陪着此人豪饮; 男子终于重重地将手中的酒杯置于案上; 切齿道:“赫连哲木朗实在欺人太甚!”

    眼前这个剽健男子正是昔日渤海国主赫连勃勃的次子无殊。沈碧秋劝慰道:“三哥确实过分了些; 但也保不准有人在煽风点火。”

    赫连无殊沉声道:“你是说赫连博格那老贼?哼!那总也要老三愿意才行。他们分明就是沆瀣一气!”

    沈碧秋按住男子的肩膀,恳切道:“二哥莫要为此等小事挂怀。或许,三哥和七哥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而今二哥既然到了弟弟家中,便如同是到了自己家中。”他给赫连无殊斟满了一杯酒,“自大哥昔年随父王而死,二哥便是我们兄弟的长兄。自古长兄为父,我们自当拥护于你左右,助二哥完成大业。想必,三哥心里也是元也是这般想的。”

    赫连无殊却拍案而起:“赫连哲木朗,他是想要我的命啊!”他眸中含恨,“老三他何曾把我当成长兄?自大哥死后,他便巴不得我也早点死了,渤海旧部便全是他赫连哲木朗的囊中之物。最可恨的是老七,竟然帮着老三一起对付我,整天便琢磨着怎么才能弄死我!”他握住沈碧秋的手,道,“老八,眼下只有你才是我的好兄弟!若是没有你的相助,只怕这一次,我定要命丧于赫连哲木朗和赫连赤丹之手了。”

    沈碧秋含笑道:“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二哥。想必父王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我们兄弟相残。更何况,如今国破家亡,我们兄弟几人流落在外,总是要戮力同心才是。”

    赫连无殊喟叹道:“老三和老七要是有你这等胸襟,赫连一族何愁大业不成!”他又仰头灌了一杯酒,英武的面容上略显哀戚之色,“想我赫连一族,起事于白山黑水之间,称雄关外数百年。我渤海郡国当年全盛之时,清廷的□□皇帝杨俊杰也要看我们的脸色,太宗杨诺更是割地为盟,如今,却要对杨真真那个老娘们俯首称臣!!”他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掷于地上,厉声道,“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八!丈夫生世会几时,我赫连无殊若不能复国,便情愿粉身粹骨!”

    沈碧秋面露敬佩之色,霍然起身,单膝跪倒,仰头凛然正色道:“沉舟愿永远追随二哥,助二哥光复大业!万死不辞!”

    赫连无殊以手相掺,眸中颇有激动之色:“八弟,我以前总觉得你是南朝贱婢所生,因此打你骂你,想不到患难方见真情,你非但不记前仇,还仗义相救。”

    沈碧秋淡淡一笑:“你是我二哥,我又怎会记恨于你?常言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我身上都流淌着赫连氏的血,自然一脉相承,血浓于水。”他叹了一口气,“想必三哥和七哥也是一时糊涂,才会中了赫连博格的诡计。”

    赫连无殊冷哼了一声,道:“八弟,我知道你心慈,但是你莫要被赫连哲木朗所蒙蔽,他向来会做戏,惹得一帮子老臣纷纷倒戈于他,不过就是会收买人心而已。”他沉吟道,“我当日同赫连博格约定,谁能先为我们父王报仇,谁就拥有大小赫顿。可惜,欧阳长雄已经死了,不过父债子偿,只要能砍下杨琼的脑袋,也能够告慰父王的亡灵。”他咬牙道,“只是赫连博格这个老匹夫,如此的不守信用,竟然勾结赫连哲木朗,把大小赫顿占了去,瓜分殆尽。”他一拳砸在桌案上,杯盘震落于地,一片狼藉,“赫连哲木朗这个软骨头,只想着同清廷讲和,苟且偷生,他既然不认我这个兄长,我便与他彻底断了这手足之情!”

    沈碧秋道:“二哥虽在渤海失势,但毕竟是长兄,比之三哥,在旧部的威望更大。更何况,三哥和赫连博格之间的嫌隙亦甚。二哥不必急于一时,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们现在便可以江南为盾,伺机而动。”

    赫连无殊若有所思,道:“八弟有何打算呢?”

    沈碧秋笑道:“南陈灭国未及百年,江南四族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有垂死挣扎之势,只可惜师出无名。若此刻有陈氏子孙挺身而出,亦欲复国,倒不失为一个良机。”

    赫连无殊哂笑道:“南陈皇裔陈氏一族早已绝嗣,骨肉零丁,八弟到哪里去找?”

    沈碧秋道:“这有何难?曾氏和欧阳氏都曾与陈氏联姻,欧阳氏族中更是出过南陈的两任皇后,陈姓后人固然死绝了,但四族尚在,何愁找不到一个听话的傀儡?”他缓缓笑道,“二哥,小弟自然会给你铺好路。有小弟为你冲锋陷阵,你只管高枕无忧。”

    ******

    沈碧秋一言不发地从厢房中走了出来,所有的仆从都远远跟着他,不敢随便上前伺候。他拐了几道游廊,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便会意一笑,推门而入。沈眉迎了上来,低声行礼道:“少主。”

    沈碧秋解下披风,淡淡道:“可收到赫连哲木朗的回信否?”

    沈眉点点头,欲言又止,终于低声道:“他在信中说,一切听从少主安排,只要赫连无殊再无机会北上即可。”

    沈碧秋冷冷一哼:“赫连无殊那个蠢货,有勇无谋,不足挂齿。”

    沈眉却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沈碧秋一皱眉:“爹,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沈眉道:“赫连哲木朗信中还说,听闻少主找到了九弟,他多年未见,甚为挂念,想接浮舟少爷北上小住……”

    “可恶!”沈眉的话未说完,沈碧秋已经勃然变色道,“他是想拿浮舟做人质来掣肘于我!”

    沈眉道:“赫连哲木朗说,如果少主不送浮舟少爷北上,他也不能将身家性命赌上,只能到此为止,各凭本事了。只是少主若无心与他结盟,他亦不能保证自己见到大清皇帝时,是否会一时大意,将少主的身世和盘托出。”

    沈碧秋端坐在案前,唇边衔着冷笑:“果真是我的好三哥,狡兔三窟,竟然威胁我!”

    沈眉叹息道:“少主此番若不送浮舟少爷北上,只怕与赫连哲木朗难以结盟,甚者,会功亏一篑。”

    沈碧秋站起身,负着手在房中踱步,他双眉紧锁,面沉似水,喃喃道:“即便是功败垂成,我也不会把浮舟送入虎穴……绝不会……”他仰起头,闭目道,“我会代替母亲大人保护浮舟,绝不会将他置于险境。”

    沈眉忧虑地看着沈碧秋:“少主,只是如今,恐怕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沈碧秋一摆手,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他冷冷一哼,“赫连哲木朗威胁说要在杨真真那里揭穿我的身世,只怕他没这个命觐见清帝罢。”他沉声道,“总之,要我拱手将弟弟送到赫连哲木朗手中去做人质,是万万不可能。除非,”他咬牙道,“我死。”

72。离开() 
萧北游带着杨琼一路西行; 日夜兼程; 奔赴隋州。杨琼本就余毒未清; 又被萧北游强/占,气血攻心,旧疾复发; 一路上昏昏沉沉,神智时而清醒; 时而迷离; 反反复复。大约是“忘忧”的药性未除,再加之数日奔波,杨琼已开始迷糊起来; 有时候连萧北游也认不大清。

    萧北游心中怀罪; 犹似刀绞,唯有时时刻刻伴着杨琼,即便是夜晚入眠,也将杨琼抱在怀中。杨琼却似乎极为反感萧北游的碰触,神智清醒时倒还好,一旦神智不清,便只管哭泣求饶; 瑟瑟发抖; 楚楚可怜。

    萧北游知道杨琼定是在沈碧秋那里受尽了折磨和侮辱,才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想到此节; 他心中的愧怍更甚; 觉得自己对杨琼的所作所为比那畜/生也不如。然而; 悔之晚矣,血咒的反噬似乎已经加剧,杨琼经脉逆行,每隔一日便会浑身剧痛难当,唯有允吸萧北游的鲜血才能缓解。然而,杨琼却十分地抗拒这样的饮血疗法,仿佛那是极大的折磨一般。更让萧北游担心的是,杨琼的眼睛也开始时好时坏,只不过几天功夫,竟有病入膏盲之势。

    这一日黄昏,二人来到玉山脚下,萧北游打扮成樵夫模样,将杨琼裹在披风之中,寻了一处客栈歇脚。杨琼早晨刚饮了萧北游的血,此刻精神尚好,静静坐在床榻之上发呆。萧北游端了一碗热粥进来,轻声唤道:“师兄,赶了半天的路,先吃点热粥暖暖肚子。”杨琼并不作声,萧北游将他扶起,一口一口喂着吃了半碗,杨琼便咳嗽了起来。

    萧北游怕他又要毒发,连忙替他运气,又将伤痕累累的手腕伸到杨琼的唇边,道:“师兄,快吸我的血吧。”

    杨琼却一把推开他的手,一边咳嗽,一边喘息道:“不可……长此以往……你定然受不住……”

    萧北游急切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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