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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卿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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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不了。”

    “老六自小便是朕几个皇儿里最灵慧机敏的,朕一直都很喜欢他,只是不知为何近些年来却变得荒唐起来,不爱读书也就算了,竟还学着那些纨绔子弟去逛那些花街柳巷,年纪不大,风流债倒是闹出不少,”说到这里,李璟不由冷哼一声,常公公伴在他左右多年,自然听出他话里并没什么真正生气的意思,果然,不久后,李璟又忍不住笑骂了起来,“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折腾什么,现在这下子又自己给自己找了个老师,朕倒要看看,这臭小子能学进多少。”

    常公公附和着笑了两声,挑了个时机,慢吞吞地道:“郡公能看上的先生自然坏不了,不过……”

    “不过什么?”

    “奴才按照皇上的吩咐去查了查新的先生的来历,却什么都查不到,奴才担心……”

    “查不到来历?”李璟却不如常公公所想的那么担心,他只是稍加沉思后便将此事暂且丢下,淡淡地道:“当初救了老六的那个殷侠士不也是身份成『迷』吗?既然这个殷先生是那个殷侠士的亲人,那查不出来历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好歹在老六身边,你派人盯着他点,若是有什么异常举动便处理了吧。”

    皇上心里有所思量,常公公自然不会再多嘴什么,做奴才的,要的便是这点知情识趣,于是他躬身道:“皇上圣明,奴才这就派几个人盯着他。”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李璟不虞地皱起眉,常公公立刻高声喝道:“何人在外喧哗?!”

    话音未落,一名面生的宫女便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一下子跪倒在地,紧张得连话都说不顺了:“皇,皇上,刘,刘美人要生了!”

    “什么?!”李璟猛地站起来,转怒为喜,他握着手在宫里走了两步,忽然往门外折去,“不行,朕去宜秋宫等着!”

    常公公吓得连忙拉住他:“皇上别急,奴才这就给您备轿。”

    李璟这才想起来此处离宜秋宫并不算近,于是一连声地催促道:“对,对!快!快给朕备轿!”

    李从嘉醉醺醺地从宫外回来,今日孙昕几个又找他喝酒,说是向玉楼新捧出了一名红牌,邀他去见见。他对这种风流韵事向来来者不拒,自然欣然前往,后来不知怎的就被灌了不少酒,如今连走路都有些不稳。

    回到寝殿,他正要去睡觉,却有一名宫人递上一封信。

    信是扬州那边来的,如今大哥驻守在那,想来想去这信也只会是他写来的。想到这里,李从嘉便没了看信的兴致,索『性』趁着酒意未消,径直将信封投到烛台上。蜡烛被打落,恰好落在信上,眨眼间便燃起了一捧火苗。

    跟在身后的福春眼见不好,急忙冲了上来,将信件抢救出来,扑灭上面的火苗,恭恭敬敬地复又递了过来。方才那火太小,不过烧了信封一角,里面的信纸仍是完好。李从嘉冷冷地看着他,他却仿佛没注意到主子的脸『色』似的,仍旧弓着身子捧着信站在面前。

    就这样僵持了不知多久,李从嘉才伸手将信从他手里恶狠狠地抢了过来,正不耐烦地要打开看一看,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一名宫人跑了进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六皇子,您、您快去看看皇后娘娘吧,娘娘她……”

    “母后又怎么了?”

    “娘娘她让人杖责招晴……一、一百杖,皇后这是要活活将人打死呀!”

    李从嘉忍了又忍,才勉强压下心里的烦躁不耐,冷冷地问道:“你说清楚,母后平日最是宽厚,招晴在母后身边时日不短了,如今又是为何突然杖责于她?”

    宫女犹豫片刻,一咬牙道:“今晚皇后娘娘才知道,那招晴不知何时竟有孕在身,瞒到如今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招晴说是龙种,却惹得皇后更加震怒,说她擅自与人私通是一罪,污蔑天家是二罪,死不悔改是三罪,三罪并罚,命人杖责一百……奴婢想,若,若那孩子真是……日后皇上若是知晓了,难免不会怪罪于皇后,只是娘娘现在震怒之中,谁的话也不听,奴婢们苦劝无用,六皇子,皇后娘娘平日最是疼爱您,还请您过去说说话吧!

    宫女说完等了许久却仍得不到回复,于是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却只见安定郡公面『色』铁青地站在原地,目光晦涩难辨,宫女被他这幅样子吓了一跳,慌忙又低下头,再没敢抬起来。

    正在这时,门外又是一阵喧哗,李从嘉心中满腔郁结正无处发泄,不由厉声呵斥道:“又是何事?!”

    “回禀郡公,”一名宫人硬着头皮进来,跪在地上垂首回道,“宜秋宫那边传来消息,刘美人要生了,如今皇上和乐安公都已经赶了过去。”

    李从嘉这才明白过来,皇后为什么突然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忽觉心灰意冷,索『性』出去走走,挥手斥退一众宫人,只留了一名宫女提灯引路。这名宫女倒也机灵,知道他心中烦闷,于是专挑僻静的路走。走着走着,夜风冷冽,将酒意也吹散了不少,然而头脑越是清醒,却越觉痛苦,他自幼『性』情高洁,最看不惯这宫闱之中各种『乱』糟糟的事情,可天命难违,他却是生于厮长于此,一辈子都逃不开。

    不知何时走到了微著宫前面,这是父皇特地赐给他听讲的地方……看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殷铮,想起了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漆黑眼眸,被那双眼睛看着,仿佛连自己的心也能变得清明起来……心中纷『乱』的情绪就这么稍稍平歇了一点,他索『性』敲开宫门,命守门的宫人退下,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沿着小路一直走到假山上的凉亭里,李从嘉站在那儿吹了一会冷风这才渐渐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之后,他便要回去,却忽然发觉自己将那封皇长兄寄来的信也带了出来。

    这封信原本他是打定主意不看的……然而盯着信看了一会,不知怎的还是鬼使神差地拆了开来。

    就着月光将信匆匆从头看到尾,终是难掩失望之情。不过是皇长兄他又听说了自己最近很是得父皇欢心,于是赶忙来信呵斥,话里话外满是敲打之意。这信他已经收到过很多回了,如今再看,失望之外,还有几分麻木。

    这宫墙之内宛如泥潭,纵然满心不甘,却仍旧深陷其中,难以置身事外。

    同胞兄长一直视自己为敌人……李从嘉紧紧抿着嘴唇,木木地站在原地,只觉得喉咙发堵,眼眶却十分干涩。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两天前在这和殷铮下的那盘棋。

    虽然自己从未见过殷铮写词作诗,但他确实能下一手绝妙的好棋,自己本就不擅下棋,于是常常轻易就被他杀得丢盔弃甲。

    那天殷铮让了他四子,他却仍输了半壁江山,最后又羞又恼地坐在那儿生闷气,殷铮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棋盘,忽然开口问他:“郡公可知您为何会输?”

    他闷闷地答道:“技不如人。”

    “郡公心思缜密,棋路其实也好,就算技术确实有所欠缺,却不该输这么快。”殷铮轻轻一笑,抬眼看着他,往棋盘上复盘,眨眼间方才下到一半时的棋局便被他复完。

    “您看这里,方才若是您走这一步,舍弃了这边的三枚棋子,便能将这一大片都争夺下来,”殷铮点了点某一处,“但是您却仍在想办法救那三枚棋子,于是最后不仅失了那本就救不回来的的三枚棋子,连原本不该失去的其他地方也失去了。”

    “善良仁慈是好的,但有时也需要狠心果断,郡公您多情,但有时难免不会被此所拖累,既然有些东西终归会失去,不如果断放手,去护住那些仍拥有的东西。”那时候,殷铮看着他,这样和他说道。

    是啊,他也知道自己有时候太过优柔寡断,明明知道有些感情早就不属于自己了,却还一直舍不得,拼命地想留一点在手心……

    先生说得对,那些终归会失去的东西,不要也罢。不然做一个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失败者,又可怜,又狼狈。

    他闭上眼,月光照在亭子的瓦片上,照在假山上的台阶上,照在路边的花草和栏杆上,却照不进他站立的这块小小的地方。

    *

    李从嘉正要离开微著宫,却不想宫门外面忽然传来一阵仓促慌『乱』的脚步声,有人低声催促:“快!快点!要是让人发现就糟了。”

    另一人声音更低,仿佛心里压着鬼似的:“娘娘就快生了……赶得及吗……”

    先前那人连忙道:“呸呸呸,别乌鸦嘴,不管怎么样都要赶上,不然你我岂能有活路……”

    李从嘉的心里咯噔一声,多年的宫廷生活让他意识到这段对话绝不寻常。外面的宫道平坦宽阔,一览无余,若是他现在出去,外面的人定然会看到他,届时还不知会被牵扯到什么阴谋里。思及此,他静静地站在门后打算等那两人过去。

    而就在这时,墙外忽然被火光照得一亮,有人大声喝道:“谁?!”

    “大,大人饶命啊!”这是先前那两人之一的声音,李从嘉听在耳中,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十分不详的预感,他下意识转身便要离开门后,却还没来得及走两步,一个东西便骨碌碌地从半开的门里滚到他脚下。

    “咦,微著宫门怎么会开着?”说着,侍卫就举着火把跟着走了进来,看到他之后,所有人不由都怔在了原地。

    一阵诡异的寂静。

    火光照在周围的人的脸上,明明暗暗,模糊了那些人的面孔,李从嘉下意识低下头看向脚下的那个东西,随即脸『色』骤变。

    那是一具死婴。

月夜祸起(二)() 
殷铮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他在梦里回到了九岁的那天,混『乱』扭曲的光影一幕幕地闪过,最后定格在一片黑暗里,一名小男孩站在一扇门后,门缝里有光线穿透黑暗,他看到小男孩缓缓地伸出手,然而还没碰到那扇门,便陡然惊醒,惊出一身冷汗。

    天『色』还未亮,应是寅时左右,殷铮已经没了继续睡觉的心思,索『性』起身下床,谁知刚刚穿好衣服,徐长风便带来了近几日暂停授课的消息。殷铮心里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追问道:“是郡公的人送的消息?说了为什么吗?”

    “那人小的不认识,不过有宫牌在身,确实是宫里的人,”徐长风一五一十地答道,“说是郡公感染了风寒,要休息几日。”

    然而就算这么说,殷铮心中的不安仍然未能平息半分。为什么来传消息的人不是郡公常用的人?他在屋里踱了几圈,打开门唤来小厮肖如深,叮嘱他去宫外探听消息。然而傍晚时肖如深回来,却只道并无异常。

    殷铮勉强按捺下心里的不安。

    就这样过了两天,第三天天刚亮,徐长风突然“砰”的一下推开了他的门,神情慌张,面无血『色』,喘着粗气道:“不不好了!郡公他,他被关起来了!”

    “什么?!”殷铮一惊,沉声道,“发生了什么,说清楚点!”

    “方,方才小的跟着许大娘去市集采买,听,听人说,宫里出了一个大案子,和郡公有关!郡公哪里是得了风寒,是被关起来了!”

    殷铮眉头皱的更深了,以他在这两个月的相处里对李从嘉的了解来看,李从嘉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也就是说,这件事要么就是真的巧合,要么就是有人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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