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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土司与奴隶二三事-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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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吟半晌;南卡才开口道:“奉我之命去雅如传口谕的亲卫;被迦罗杀了。”

    赤烈在信上说;他们抵达雅如的第二日;替南卡传口谕的侍卫便到了;口谕的内容与南卡那道诏书一般无二,南卡能想象得出迦罗当时有多愤怒;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当场杀掉那名侍卫。

    锁儿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焦躁的在矮几上重重敲了几下;“那迦罗他;现在如何了?”

    “现下;他已被关进了雅如主城内的地牢杀了那名侍卫之后,他便想离开雅如;三十几个将士冲上去拦他;结果都被他打伤了;最后是赤烈趁他不备一棍子敲晕了他。他在倒下去之前,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给了赤烈一剑,幸而,那一剑并未刺到要害,否则我就没法跟赤卓交待了。”

    先是杀了传口谕的侍卫,再是伤了禁军和校尉迦罗这么做,简直就是在免费给白无络送他意图谋反的罪证啊。

    望着南卡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锁儿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只是面对眼下这种情况,诸如“你别担心”或是“会没事的”这类安慰人贯用的句式,她又实在是说不出来。

    就在她为难着,不知该如何安慰南卡的时候,南卡却已走到案前,取出信笺,准备给赤烈回信了。

    想写在信笺内写的话有很多,比如,赤烈那一棍敲得重不重?迦罗有没有受伤?再比如,迦罗不肯进食,有没有可能是地牢的饭菜不好吃的缘故?可真到下笔时,南卡却突然将脑子里这些愚蠢的于事无补的疑问抛开来,仅提笔写下了几行字。

    “即刻将迦罗送往副元帅府软禁起来,软禁期间,除了放他离开雅如之外,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因着白无络的无故缺席,使得今次的朝会出乎南卡意料之外的平静。待各部官员如往常般递交了奏折后,除却工部的几位官员,详尽汇报了格勒林卡宫的建造进程,余下的人都不约而同变得惜字如金起来。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暴风雨前的宁静吧,南卡深知今日这些能心照不宣的,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的人,等到白无络调整好状态,重新出现在朝会上时,便会成为他的嘴,主动向她发难。所以她不敢掉以轻心,时刻准备着迎接新一轮的恶战,可没想到她准备了近一个月,也未等到白无络来上朝会。

    想起先前白无络说,一月之后他便能逼出血仙虫,南卡不禁有些担心他这段无故缺席朝会,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想到此处,她立刻便命人往白府送了些补品,只是没想到,她派去的人将将踏进了白府的大门,便被白七给轰了出来。连白府守门的侍卫都没能幸免,挨了白七一顿臭骂,说是以后谁再给布萨赞普派来的人开门,他就将那人换到药房去,日日帮他试新配出的毒。

    南卡从白七骂人这精神头猜测,白无络应该没出什么事,因此也就没再往白府送过补品。过了几日,白七来司药局取药材时,恰好遇上了锁儿,于是就同她抱怨了几句,说某些人身为赞普却连持之以恒的道理都不懂,仅送了一回补品便作罢了。锁儿故意揶揄白七道:“多送几回,你便得多请他们吃几回闭门羹,长此以往,你就不怕把你们白府吃穷了呀?”

    白七一脸窘迫的低下头,小声嘟囔道:“我才不稀罕她送的什么补品,可我师父我师父他不一样。他近来一直食欲不振,那日听说她派人送了补品过来,他虽未拦着不让我将那些人赶走,但午膳时,他竟吃了一整碗饭,心情看着也好了不少”

    南卡从锁儿处听说了此事,便开始每日派人去白府送补品,吃闭门羹倒是不要紧,若是如此能让食欲不振的白无络多吃些东西倒是好事一桩了。

    锁儿打趣说,此时远在雅如吃不下饭的迦罗,若是知道南卡对白无络如此用心,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呢。虽然锁儿的意思是,如今的白无络能得到迦罗得不到的关心,可这话才说出口,她便觉得有些不妥了。

    先前赤烈送来密函,说迦罗不吃东西的时候,南卡那一日不仅什么东西也没吃,还着急的上火了。显然,一面进食一面给食欲不振的朋友的关心,与因谁而寝食难安的担心,是不具有可比性的,奈何,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眼看着南卡原本就不大好的脸色,又暗下去不少,锁儿顿时懊悔万分的咬住了自己那条不争气的舌头。

    傍晚时分,赤卓将新的密函送到了寝阁,其上说,近日,迦罗突然不再执着于逃出副元帅府了,而这似乎是与前些日子,朗仕珍来探望有关。

    南卡只想在迦罗打消出逃的念头之前,将他软禁在副元帅府内,却并未禁止他与旁人接触,只要迦罗愿意见朗仕珍,她是可以进副元帅府的。

    赤烈在信上说,朗仕珍来了不止一回,但每回迦罗都不愿见她,直到有一次,她托赤烈将一张纸条送进去,迦罗就突然愿意见他了。

    那张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过几日,我便会启程前往日光城。”

    看到这里,南卡不由得皱了皱眉,她上一次见到朗仕珍还是在登基大典的时候,那之后她就没再来过日光城。说来也巧,西蕃重新划分区域时,从前北境的主城就成了如今雅如的主城,也就是说朗仕珍离迦罗非常的近。

    若不是朗仕珍曾在迦罗面前挑拨离间,南卡便要以为她这回去探望迦罗只是一番好意了。不过,这一次她若是还想故技重施的话,南卡倒是求之不得,就是不知凭南卡和迦罗现在的关系,她还能否翻出什么新的花样。

    两日后,朗仕珍果真来到了日光城,晌午刚过,她便到土司府求见南卡,说是在雅如觅得一件珍宝,特来献给南卡。

    拉姆将她领进寝阁时,南卡就看到了她手上那只手掌大小的银匣子,原以为,这匣子里应该是宝石之类的东西,不想打开来一看,里头装的却是颗普通的核桃。

    朗仕珍仍像前几回那样,穿着一身与她楚楚动人的面庞极不相称的灰色长袍,行礼过后,她上前取出那颗核桃放到南卡掌心,缓缓道。

    “西蕃有支流传甚广的情歌,是每年的赛马节上年轻女子必唱的曲目,曲名我忘了,只记得其中有句词是这么说的,门前的核桃树上,结满了核桃任我挑选,我却只会摘下我喜欢的那颗。

    前阵子,我府里的核桃树上也结了不少核桃,有一回,我正愁此行不知该给赞普带什么礼物,即见一颗核桃从那树上掉了下来。我想,大抵是这核桃与赞普有缘,便命人去皮洗净后装入匣中,带来献给赞普,就是不知赞普会不会喜欢。”

    许是怕直接提起迦罗,会惹怒了南卡,朗仕珍便选了颗核桃当做礼物,想借此试探南卡对迦罗的态度。

    没想到,从前那个说话直来直去的朗仕珍,竟也学会了如此迂回婉转的话术,南卡不免有些惊讶,她在沉思了片刻后,转眸看向朗仕珍,“幼时我每回去赛马节,都只是随我爹走个过场便离开了,所以从不曾听过你说的什么流传甚广的情歌。我看你这银匣子倒是挺精致的,若是卖了换成银子应该能买不少核桃。你求见我时,说要送我一份珍宝,指的不会就是这颗核桃吧?”

    “不是每棵树都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的,满树的核桃中仅有这颗,成熟之后为了成为赞普的所有物,将好选在那时掉落在地,因此我认为这就颗核桃就是一份独一无二的珍宝。”

    “你怎么就认定这颗核桃,是自己选在那时掉落在地的呢?说不定,是那日风大不小心给刮下去的。”

    “赞普,不喜欢这颗核桃么?”

    见南卡将核桃放回了银匣内,朗仕珍微微蹙眉道。

    南卡实在懒得再同她迂回婉转下去,便直接道,“不喜欢。”

    谁知她一听,便接着道:“是我见识浅薄,未能挑出一件合赞普心意的礼物,还望赞普恕罪。就是不知赞普不喜欢它,是因您这里的奇珍异宝太多,仅凭这颗核桃已入不了您的法眼,还是赞普喜欢核桃,只是不喜欢我特意挑来的这颗”

第151章 多事之秋() 
大抵是不曾料到;南卡会让她直接问出心中所想;朗仕珍愣了有好一会儿;直至香炉内宁神的格登根巴香已燃了大半;她才酝酿好情绪开口道。

    “来日光城之前,我去见过迦罗。”

    朗仕珍边说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南卡的神情。

    “他最近不太好;您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

    饮食起居也好;日常举动也罢;甚至连迦罗每日抱着那把拉孜短刃;在庭院里发多久的呆;南卡都一清二楚。

    “我去见他时;他正忙着画地形图;琢磨着要如何逃出雅如回日光城来见您;他说若是由我帮他带话给您,您必定会不高兴;所以什么话也没让我带来这些您知道么?”

    缓慢将热茶送入口中,南卡垂下眼睫;不咸不淡道:“他过得好与不好;与我何干?他想见我;又与我何干?我不知他缘何如此执着于回日光城见我;可我却是一点也不想见到他,倒是你明知他是被贬去雅如的;还不避嫌的特意跑去探望他;你们的关系几时变得这么好了?”

    南卡的反应令朗仕珍颇感意外;她神情一怔,忙解释道。

    “我先前不懂事,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才会在迦罗面前说出那些令他误会赞普的话,所以赞普不相信我是出于一番好意才会去探望他,也是应该的,但我如今的心境已与那时不同了”

    朗仕珍语调微颤,轻咬住下唇,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南卡恳切道。

    “我此次到日光城,一来,是为了在赞普搬入格勒林卡宫前,见赞普一面,二来,便是为了迦罗的事。您曾说过,即使是两情相悦,若不好好珍惜的话,也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可这一回您连个解释都机会都不给,就突然将迦罗贬到了雅如,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还是他对您已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他这个人,也已不值得您去珍惜了?”

    女人真是种奇怪又复杂的动物,坚强时,可以顶着一具内里早就千疮百孔的躯壳,披荆斩棘的去保护她想保护的人;脆弱时,仅是听到旁人怀疑她已不愿再去珍惜这份感情,便委屈直想掉泪。

    朗仕珍或许不知道,她怯怯的像是怕被人惊着的语气,已于此刻幻化成一把利刃,直插入南卡的心脏,她疼得脸色发白,却连呼痛都不能够。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质疑我的决定?!”

    “啪”的一声,南卡拍桌而起,做出勃然大怒的样子,厉声道。

    虽说她有言在先,不论朗仕珍说什么都会赎她无罪,但朗仕珍直抒胸臆到这种程度,她若是再不发火,就有些不正常了。

    “赞普息怒!”

    见朗仕珍忙不迭的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南卡才又重新端姿坐回到了椅子上。

    “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贪得无厌之人,我给了迦罗我所能给的一切,是他不知足,还惦记着那些我不能给他的东西,我没有将他赐死,已是对他最大的仁慈。”

    “赞普真的相信,那个仅是因您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家纹,便慌得不知所措的傻瓜,会盗取金箭意图谋反么?”

    听到南卡放缓了语气,朗仕珍朗心下一喜,一着急便忘了礼数,没等南卡让她起身,便上前紧紧抓住了南卡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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