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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土司与奴隶二三事-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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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南卡放缓了语气,朗仕珍朗心下一喜,一着急便忘了礼数,没等南卡让她起身,便上前紧紧抓住了南卡的胳膊。

    深知今日这番谈话,必会由朗仕珍一字不漏的传到迦罗那里,南卡微微皱眉,狠下心道。

    “从他军帐中搜出金箭的人是我,我的眼睛不会骗我,他离赞普的位置本就只有一步之遥,想拿走金箭,取我而代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是白无络捣的鬼吧?我听说,大婚前夜您会突然消失也是因为他,定是他在您面前说了什么,您才会如此赞普,您千万不能相信那个恶魔!”

    “这些话,是迦罗让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想说的?”

    南卡面上顿时染了一抹愠色,语气也冷了半截,朗仕珍惊觉失言,旋即又跪了下去,这回连头也不敢抬了。

    “请赞普恕罪!我只是只是怕赞普受奸人蒙蔽”

    “你口中的奸人,是我西蕃的超品大国师,亦是于我而言举足轻重的人!我不想听到任何人诋毁他!这回就当你是无心之言,不予追究了,若再有下回,我绝不轻饶!”

    从里间走出来时,朗仕珍像只惊弓之鸟般,紧抿着唇,浑身都在颤抖着,但她才步出寝阁,便瞬间恢复如常,甚至连唇边都带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几日后,雅如主城传来消息,说迦罗于某日夜里杀掉了数十名守卫,逃出了副元帅府,还好赤烈反应快,及时带兵去追,最终以人数上的优势,将迦罗擒了回来。

    虽说此次,迦罗并未出逃成功,但为了抓住他,赤烈带去的近百名将士里有大半都受了伤,而迦罗自己也因以少对多,受了重伤。

    南卡看过密函之后,突兀的轻笑了一声,只是那笑里带着说不出的无奈和苦涩。

    “这倒是件好事,至少在伤好之前,迦罗能暂时消停一会儿了”

    锁儿一改平日里有话就要说的性子,只沉沉叹了口气,一语不发的接过了南卡写好的回信。

    一想到从前,好得连争执都不曾起过的两个人,如今却变成了这般模样,她心里着实有些难受。

    “对了”

    准备将回信送往兵营的锁儿,刚走到屏风处,便被南卡给叫住了。

    南卡从铜镜旁取过一只木匣,递给锁儿。

    “迦罗在鲁宗寺受伤那回,小白给了我几副药,我觉得效果不错便多问他要了些,你将这药连同我命司衣局新制的那两件雪豹皮的长袍,一并送到赤卓处。让他的信使转告赤烈,这药比别的药稍苦些,迦罗服药时让人多备些蜂蜜调的水,至于这长袍他若问起,就说是雅如的元帅送他的,赤烈说他总爱坐在庭院里发呆,马上要入冬了,他身上有伤若是再冻着就不好了。”

    “好,我知道了。”

    锁儿侧目望着一脸不放心的南卡,柔声道:“现在,可以把手松开将这匣子交给我了么?”

    半晌后,紧扒着木匣的手仍未见有一丝松动的痕迹。

    “我突然记起还有别的事要吩咐赤卓,你还是让他过来一趟吧。”

    南卡想了想,接着补充道:“你去膳房挑个最擅长煮汤熬粥的御厨过来,性别必须为男,然后再派人去司药局,将今年新贡上来的藏红花和虫草都取来。”

    “你该不会是想将这厨子和这些东西,都送到雅如去吧?”

    南卡不自然的偏过头,低声道:“他受了伤,我不能去照顾他,至少也得让人将他照顾妥当了,我才能放心”

    不知是从何处走漏了风声,隔日的朝会上,各部官员们不约而同的以迦罗出逃之事为由,说他大逆不道,谋反之心不死,请南卡立即下令处死他。

    朝会过半时,许久不曾露面的白无络,终于出现在了议事厅,而南卡也明白了今日,这些官员踊跃发言的原因。

    将视线从那抹白得扎眼的身影所在的位置上收回,南卡抿唇一笑,搬出了她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迦罗在统一四境的战事中立下不少功劳,在百姓中也颇有威望,若是此时处死他,世人必会以为我收了他的军权将他贬至雅如,是怕他功高震主,说不定还会开始揣测,我是为了除掉他,才会策划出盗取金箭一事。我被人说成是过河拆桥,不仁不义倒是小事,就是怕处死他之后会激起民愤,届时若是引发了战事,你们当中可有谁愿意主动站出来领兵出征么?”

    这以退为进的法子果然好使,此言一出,底下立刻鸦雀无声。

    一片死寂中,南卡看到负手而立的白无络微微眯起狐狸般的凤眸,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

    这一记目光扫过来,南卡顿时打了个寒颤。

    虽说处死迦罗会激起民愤是句实话,但处死迦罗之后会否引发战事这就不一定了,而白无络最擅长的恰好就是算这些不一定的事,有几成发生的可能。

    掩在袖间的右手下意识紧握成拳,南卡的心瞬时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白无络会突然站出来,说上几句,可奇怪的是,直到朝会结束,他也没有开口说半个字。

    南卡深知,类似于白无络转了性子,不忍心为难她这种友好的可能,绝无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于是她便从他上朝会迟到这件事上找原因,猜测他或许是没睡饱,到了议事厅之后一直处于游离状态,才会在那个时候保持沉默。

    南卡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运气没有好到,每日上朝会都能碰到白无络没睡饱的时候,所以一回到寝阁,她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开始在纸上罗列起了即使处死迦罗不会引发战事,但还是不能处死迦罗的理由。

    只是因着近日梦魇症复发,南卡夜里都没怎么好好休息,才刚列出了几条理由,她便开始犯困了,她让拉姆给她沏壶浓茶,然后命人将寝阁里的窗户一一打开。以为吹吹凉风就不会犯困的她,半个时辰后,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伏在案上睡着了。

    四下的窗户均已被人关上,里间里弥漫着浓茶涩滞的香气,发现身上多了件白色的狐皮大氅,南卡揉了揉眼睛,抬眸朝四下张望,谁知这一望便望见了坐在右侧软塌上,手里不知拿的什么,正看得津津有味的白无络。

    “醒了?”

    温润的嗓音像是迎头浇下的一盆雪水,南卡顿时清醒过来,猛然站起身,指着白无络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如果小白算出即使处死迦罗,也不会引发战事的应对之法一:我要绕回到我的名誉问题上,表示自己不想做个不得民心的赞普。因着我已在今日的朝会上明确说过,我被人非议诟病乃是小事,所以为了淡化各部官员的记忆,我可以称病延后几日再开朝会。若到时还有人记得这句话,我就说当时这么说只是为了表示谦虚,天底下没有哪个当王的不在乎自己的名誉。最后,切记!在朝会上,要尽可能的打断小白的发言,还要注意不要与他对视,以免被他读心”

    南卡低头一看,果然,案上那页用来罗列应对之法的纸张已不见了踪影,本想冲过去夺回那页纸,可转念一想,既然上头的内容都已被白无络看到了,再去抢夺也是浪费力气,于是她便泄了气,重新扑倒在案上,静待着他念出下一条应对之法。

    “你在注意不要与我对视这句话下面,划了三条横线”

    将那页纸放到一旁,白无络的脸上顿时蒙了一层阴云,“煽动各部官员向你进言的不是我,你不必如此提防我。”

    即使听出了白无络话里的怒意,南卡仍是临危不惧,不紧不慢的用毫无起伏的懒散语调说道。

    “哦,那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没想到这一次是我娘抢先发起了攻势,不过你现在什么也不做,不代表以后也会如此,我想,我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南卡,我讨厌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原本白无络的那番“倾情朗诵”,已让南卡觉得受到了成吨的嘲讽,再加上他这句本意是在表达“你这么说,我很伤心”,可听起来却像是主人在批评自家的宠物的话,南卡顿时就恼了,随即便出言反击道。

第152章 决裂() 
漫入脑海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

    短暂的沉默过后;南卡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她缓缓直起身子,往右侧探了一眼;软塌上;白无络似石像般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瞧着像是陷入了沉思。

    南卡不禁开始反思;自己为何会如此愤怒;明明前些日子;白无络私拆她信函之时;她也没有像适才那般生气过。

    或许;是恐惧吧

    直至所谓的应对之策,被白无络念出来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心力交瘁的自己;冥思苦想出来的不成熟的东西;恐怕连计策都称不上。

    她忽然有些害怕起来;怕凭自己有限的能力;根本就无法保护迦罗。

    人在恐惧的时候,心下的怒火往往会以成倍的趋势增涨;但这些;白无络大概是不会也不想知道的。

    不因将来发生的事;而去责怪现在的人,南卡曾如是对白无络说过,倘若今日朝会上的事,并非是白无络所为,那她被恼意驱使后说出的那句“讨厌”,就确实有些过分了。

    “我”

    南卡微微动了动唇,正想为自己的口不择言向白无络道歉,转眸即见他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冷着一张脸,唯独那双浅色的眼眸,似侵染了冰霜一般,无限悲凉的凝望着她。

    南卡心头一颤,猛然想起,她曾见过这种三分带怨七分含忧的眼神。

    当年,在她知道白无络的真实性别之后,曾有一阵子故意躲着不愿见他,那时,他每日在她房门外蹲点,一见她走出来,便会用这种眼神死死的看着她,看得她即便是在炎炎夏日,也能莫名吓出一身冷汗。

    “你讨厌我什么?又因何而讨厌我?”

    轻得仿若柳絮的话语飘入耳中,说话的人身上却带着股山雨欲来的架势,于是,南卡准备好的道歉,瞬时便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是因我一直在旁,阻碍你做些会让你丧命的蠢事?还是因我想杀了你的迦罗?又或者都不是,你只是像西境那些人一样,因我预知到了你不能接受的未来,所以便将我当成了你灾难的源头。”

    人生在世,难免会遇到矛盾,但像白无络这样生来就与矛盾结缘的人,却不多见。

    他的出生,是既违反了当年西蕃律法中提到的禁止巫师与土司结合的规定,又用不给他母亲名份的方式做出了退让的矛盾的产物。

    而他的巫术和他与生俱来的异能,则是将他拉入矛盾所构建的,既深以为傲又自卑不已的深渊中的罪魁祸首。

    世人皆敬畏他,不代表他不清楚这敬畏中,有多少人是因畏而敬。

    但旁人会用何种心态去看待他,他都不在乎,因为在他眼中只有南卡是与众不同的,她是他矛盾人生中最美好的意外,亦是这芸芸众生中唯一一个,他无法冷眼旁观其命运发展的人。

    可若是连她也开始因他的能力而畏惧他,并将他视作是灾难的源头的话,他就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不过是句气话罢了,你的想象力有必要这么丰富么?”

    无视南卡愠怒的神情,白无络抢过话头,勾唇笑道:“你不说也无妨,那便由我自己来看好了。”

    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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