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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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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魏爷,劳您开门,圣上宣您,随小的们走一趟罢。” 语气里已可察觉出不同,似是知屋中人今夜难逃一劫。

    魏七默不作声,掀开褥子坐起,缓缓下榻,赤脚踩在绒毯上去开门。

    几个小太监提红纸灯笼肃着面容立在门前,昏黄烛光下面容显得有几分扭曲。

    魏七身披深紫绸袍里头只一件单薄的白亵衣,发未束,衣裳也没来得及穿好,便被几人请走了。

    养心殿廊下门前守着十来个内院奴才,院中王福贵领着御前的几个垂首静立在风中,安喜则侯在西暖阁的窗柩边望着远处怔怔发愣。

    魏七一行人入内,打头的太监几步上台阶向安喜回差。

    安喜转头居高临下地瞥魏七一眼,神『色』莫名复杂。

    魏七垂头,不敢回望,他终于明白原来从没有什么宽恕。

    夜里风太冷,吹得人心寒似藏冰。

    西暖阁里头的动静有些大,小方子痛苦的呻-『吟』也变了调,魏七立在前头,狂风猎猎,绸袍随风起,艳艳深紫飞至半空中,寻一树枝停靠下来。

    太冷了,魏七心中茫然不知究竟身在何处。

    未几,养心殿大门开,天子似罗刹立地狱,眼神深深。

    众人下跪。

    纯白亵衣打眼,皇帝目光停顿。

    “滚进来。”

    奴才们都知晓这话是对谁说的。

    “嗻。”魏七与安喜同应。

    皇帝偏头,安喜也怕,拂尘杆上的指甲用力到发白。

    “再嚷嚷莫怪朕不念及昔日情分。”

    这真是安喜听过的圣上对自己说的最重的一句话,比骂他老东西,蠢奴才还要不留情面。

    “嗻。”御前总管大人蜷缩身子,往地上磕头,消了护短的念头。

    天子拂袖转身,魏七起,缓缓步入幽深大殿。

    众人无一敢抬头去瞧。

    西暖阁内很暖和,魏七不敢再靠近,驻足跪于龙塌三丈远外。

    因塌前他同一屋住的人跪在地上面朝着他。

    面『色』『潮』红,嘴唇大张,眼睛闭合,脖颈上扬,姿态甚是不堪。

    残缺的地方显目,只一眼魏七就已是心惊肉跳。

    太像了,离得远些瞧就更像,方才恍惚间竟以为是……

    魏七俯身扣头,额贴手背,缩在毡毯里不敢动。

    “ 滚过来。”

    魏七滚不了也不敢滚,他身上汗湿,四肢麻痹,五感好似皆失。

    “ 滚过来! ” 天子的一句怒斥响在耳边,他终于回过神,朝龙塌那处缓缓地爬。

    爬至离龙塌一丈远处,再不敢动,搅动的水声缠绕在耳边翻滚,腻人的呻|『吟』似无处不在。

    今夜究竟还要如何,魏七茫然无措。

    皇帝拾起塌边几子上的一盏茶杯砸过来,正正好砸在魏七背上。

    亵衣单薄,挡不住力道,应当是痛极的,可魏七却感觉不到。

    他匍匐,终于爬到阶下。

    小方子跪在台阶上,离他不过小半丈远。

    “ 抬起头来瞧。”

    低沉的一句话混着撩人的细微叫声砸在他耳边。

    魏七这会子是真的怕了。

    他不敢动,没勇气动。

    “ 朕叫你抬头。” 第二句已语带不耐,沉沉似泰山压顶。

    魏七抬头,身子却仍旧俯趴着,这姿势好似一条胆小的狗。

    他的目光与小方子对上,后者也是『迷』茫,委屈不解与羞耻不堪一一闪过,却不能反抗。

    皇帝坐在塌旁闲闲把玩一枚腰佩,低着头道:“ 再卖力些,让你魏爷也瞧瞧什么才叫功夫。”

    小方子咬唇,侧过头不看魏七,手下动作却加快了,唇间含糊的声音更为急促撩人。

    魏七心痛如针扎,口涩似湿巾子堵住嗓子眼,他难堪放|『荡』的模样难道不正是另一个自己么。

    内廷监手段如出一辙,教出来的人都这般下贱。

    “ 圣上……求圣上宽恕!” 魏七不住地磕头,惨白着脸,眼带泪光,唇瓣颤抖,嘴中喃喃憋出一句求饶,实是不能再看了。

第50章 翻然悔悟() 
皇帝自嗓子眼里哼出一声低沉沉的轻笑。

    “ 怎的了; ” 他握掌为拳,撑着额角往床头靠,目光悠闲闲落在魏七身上,“你何错之有?”

    魏七哑口无言,反反复复翻来覆去只是求饶。

    “屋里人教得不错,该赏你才是。”他抬脚往小方子汗湿滑腻的背上轻踩,明黄锦缎短靴靴面龙纹繁杂; 质地柔软非常,冰凉凉激得后者柔韧腰肢似水蛇摇摆,欲躲避又像是在迎合; 呻-『吟』婉转勾-人。

    这一个才真真是胆大的狐媚子,只到内廷监打了个转儿,勾人的功夫就学到了五六分。

    皇帝下身欲起,踹人后腰窝; “滚过来伺候。”

    小方子转身往前爬。

    魏七眼眶发热,涩得险些落下泪来。

    这不是在羞辱他; 而是在羞辱我。

    魏七骇得再也说不出话来,满面痛楚,摇着头闭眼,一滴泪终是沿眼睫掉落; 湿漉漉的痕迹蜿蜒而下。

    啧。

    皇帝盯着他惊骇惨白面容上那滴水珠子,眼神越发深。

    小方子默默承受,抬眼仰视征伐中的君王,仍是痴『迷』。

    魏七睁眼欲退; 目光与天子直直撞上,那其中的势在必得与残忍冷漠灼灼似玄铁,锐利如宝剑,刺得他软倒在地,慌忙后逃。

    想逃却逃不掉。

    “去哪。”这声音令人胆寒不已,悠悠回『荡』在空寂的暖阁内,似黑白无常搜魂索命。

    “朕叫你退了么?”

    “滚过来。”

    不,不,不。。。

    魏七眼前模糊一片,怔怔摇头,目光中盛满恐惧与惊慌,连滚帯爬往后躲。

    呵,这便怕了。

    皇帝踢开身前人,起身几步行至其跟前,掐着纤细的脖子拎起,往肩上甩,扛走。

    魏七头晕目眩,咳嗽不止。

    视线颠倒之中,被人一把扔至柔软床榻里。

    啊。。。啊。。。

    魏七发不出声来,手肘撑塌往床头角落里退。

    皇帝挑唇笑,按住玲珑光滑的脚踝俯身凑近。

    “躲什么,朕今儿不幸你。”他的手指摩挲魏七苍白的唇瓣,力道温和至极。

    “滚塌上来。”

    小方子软着腿爬上来。

    魏七双手覆住皇帝扣住他脚踝的右掌,连连求饶,

    “不,不,不。。。不要。”泪湿满面,黑发遮眼,纯白亵衣散开,亵裤裤口宽大轻薄,莹白一截细腿见了光,真是惹人疼爱。

    可惜天子今夜意已决,不收住身下人不肯罢休。

    小方子凑近,跪-趴于一旁,皇帝提脚压低他上身,后者顺着这力道抬起。

    “求您。。。求您。。。”魏七以手遮面,苦苦哀求。

    皇帝掰开他的手掌,捏住人下颌抬起,语气森森。

    “像么?像罢。”

    “你也瞧瞧自个儿平日里是如何承幸的,好好儿学。”

    “奴才。。错了。”魏七痛苦不已。

    “错了?”皇帝贴近他,热气吐面。

    “你岂会知错?你魏七可是胆大得很呐!”

    “朕后宫中妃嫔如云,个个貌美柔顺,何需你一个奴才来替朕『操』心,玩一招移花接木,将另一个也送至龙塌!”

    小方子闭眼,将脸埋进褥子里。

    皇帝掀开下摆,魏七大惊失『色』,慌忙去拦。

    手掌碰到灼热之物,又烫着一般缩回。

    天子一把拽住,单掌拖回来。

    一声闷哼,越加意动。

    魏七手中炽热,腰间却碰着了另一人软绵绵的肉,如何也挣不脱。

    他心里着急,茫然无措。

    今夜是噩梦。

    “你想要一起?”皇帝笑得愉悦,“那便一起罢。”

    这是天子内心少有的疯狂,抑制了好些年,一朝猛兽破铁栏出,猎物不下肚不归巢。

    “不,不,不要。”魏七挡在中间,哭得撕心裂肺,这回真真是痛哭流涕了。

    “魏七。”皇帝手指贴他的面,缓缓磨动,抹去他的泪。

    “是朕太纵容你了,叫你忘了朕是谁,也忘了自个儿的身份。”皇帝怜悯叹息。

    前者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是他的错。

    是他忘了什么叫君与仆。

    寿康宫里老祖宗的警示告诫,内廷监中家财哥的推心置腹,偏院厢房内安爷的好言相劝,坤宁宫正殿皇后主子一百巴掌的责罚,死去的两个承幸宫女,通通都未能拦住他。

    只因这半年来皇帝东暖阁内第一回 赐下的饶恕,塌间几番纵容的抚『摸』,内廷监一事的宽和,两回赐下的赏奖,升至贴身内侍当差夜里饮下的花茶和调笑,自己身上的别扭与他带笑的妥协。

    这所有的种种,都叫他忘了眼前人是帝王。

    魏七终于后悔了。

    他怎会犯下弥天大错,竟妄图左右一个帝王。

    他哭得声音都沙哑,亵衣前襟湿透,手不能动,只能往皇帝怀里撞,小腹不可避免地压在后者的膝上。

    “主。。主。。。子,奴才万死!”他终于记起第一回 皇帝因何而饶恕了他。

    只是今次那人却说:“晚了。”

    他盯住魏七红肿的眼,他的手掌仍贴着魏七『潮』湿的面,淡声重复道:“魏七,晚了。”

    三番四次以下犯上,将朕对你的那些纵容踩于足下,毫不珍惜,天子的心意是可以随意糟践的么,朕既轻易赐下便也能随时收回。

    已经晚了,你受着罢。

    一锤定音,将魏七打入阿鼻地狱,深深十八层,如何能重新做回人。

    “来人!”皇帝松手,扬声唤。

    “嗻。。。嗻。。奴奴才。。。在。”连安喜都要害怕,谁能来救。

    “内院贱奴与魏七同住者心怀非分之念,胆大妄为,罪无可赦,就地杖毙!同值者如灿(如公公)眼瞎耳聋,意图包庇,欺君罔上,念其侍奉多年,免其死罪,杖二十,贬为外院扫洒,当夜在值贴身内侍者每人杖一十,扣三月俸禄。”

    “嗻。”众人跪地。

    雷霆君王之怒,不是不罚,不是不杀,而是引而不发,一朝致命。

    小方子惊恐回头,皇帝面沉似水,哪有玩笑之意

    “那。。。奴才呢?”魏七面如死灰,喃喃低问。

    皇帝又笑,“你想朕如何罚?”低语竟似情人间的诱哄。

    魏七却怕了。

    “奴才。。。死罪。”眼泪止不住地下,堵都堵不住,怎么就是流不尽呢?

    是了,过了今夜世上再没有魏七,除知心挚友外又有谁人来痛哭,就为自己先哭一哭罢。

    皇帝却又说:“你不用死。”

    魏七怔怔抬头。

    “朕现下还不用你死。”

    “你只需看着他死。”

    “你二人如此相似。”

    “他替你死。”

    何其残忍。

    一句又一句,是恶鬼缠身还是妖魔施蛊。

    “不,不,不。”

    既能放过我,为何不能也放过他,要我今后时时背负这条人命,愧疚如影随形不死不休么?!

    “不,不,不。。。” 他攀住皇帝的手臂,“我。。不能。。。奴才不能。。。”

    我今后不能这样活。

    魏七语无伦次,仰头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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