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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怪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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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上他的目光,刘炳信也恰到好处地冲沈兮迟方向探出头,露出一个关切的神色,“沈小姐,你没事吧?”

    她没事?

    她能没事吗!

    从前的沈熙虽见惯了大场面,可何时见过死尸复活的样子?!这僵尸邪气冲天,都掉了一个眼珠子,竟还能若无其事站在这里和她说话!

    地上的黑色眼珠空洞无神,正堪堪对上她恐惧的视线。眼白处有一只蛆虫爬出,身后带着一条长长的血丝,在地上蠕蠕而动,令人反胃。

    沈兮迟连忙移开了目光。她真得快要恶心吐了。

    寇淮见她唇色发白,神情恍惚,也不知是被什么东西魇着了。刘炳信还在场,他也不能过多追问,只能抬头问他:“刘大人,你来找我有何事?”

    “啊,寇大人。”刘炳信冲寇淮一握拳,“下官如此着急拜见,还是为了那晚晚晴楼一事。虽事后寇大人没有过多追究,但冯梦玉到底是经常与下官一起出入的。下官回去后,寝食难安,没有与大人商量便擅自追查了一番,还望大人见谅。”

    寇淮:“哦?你查出什么了?”

    “那厉鬼所说之话,竟然确有其事。”刘炳信道,“第二日下官便去查了冯梦玉后院,竟真发现了他私藏娈。童,也查到了他时常密招小倌的一些证据。”

    “哦?”寇淮的语气略带玩味。

    沈兮迟的视线小心避开刘炳信,向寇淮脸上看去。只见他眉稍轻挑,眼中却无半分讶然——看样子,似乎早就知道了刘炳信所禀报之事。

    刘炳信没注意到寇淮的神色,继续道:“根据长公主殿下的旨意,‘虽不得裁,流放千里’,如今冯梦玉身为我刘府幕僚,出了这样的事,虽死犹不得恕。我这个做长官的更是难辞其咎。是以,下官今日特来向寇大人请罪。还请寇大人不要顾及往日情分,重重责罚下官。”

    寇淮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瞥过沈兮迟身上:“哦?向我请罪?刘尚书,你可不要弄错了,这熙平令是长公主颁布,律法也是她定的,可和我寇某人没有半分关系。又何来向我请罪一说?”

    他语气肃然,公正不阿的神色让刘炳信心中“咯噔”一下。

    按照道理来说,寇淮身为金陵首辅,主管金陵城中大大小小的事。冯梦玉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着熙平长公主打击断袖之癖的重视与决心,陪都卫也向来对此类事件多加留意。

    如今刘炳信做出自省,提出这样的要求,本来也无可厚非。其实只要寇淮说一句客套话,将刘炳信的关系脱开,燕都那边不再追究,便也好办。

    只是刘炳信万万没有想到,寇淮竟然把长公主搬了出来,自己却脱得干干净净——看他字里行间的意思,竟然是想要将他交到燕都,由熙平长公主亲自处置的意思。

    这人怎么竟这样老奸巨猾?

    刘炳信咬了咬牙,正想使出杀手锏,却见寇淮脸上霎时间春风拂过,笑得坦然从容。

    “哎,刘尚书,看你吓得——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冯梦玉虽是你手下幕僚,但犯错的是他不是你,如今以死谢罪,你也没必要如此自责了。”

    “我”刘炳信没想到寇淮竟还来了个这样的转折。

    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松了口气,冲寇淮郑重一拜:“多谢寇大人宽恕。”

    “不,这话你就说错了。”寇淮连连摆手,表情辨不出虚实,“这不是我宽恕你,而是冯梦玉咎由自取。再说了,我相信就算长公主殿下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迁怒于你。沈小姐,你说呢?”

    他转眼便看了过来,目光深不可测。沈兮迟心中抖然一惊,差点以为他看出了什么。

    “啊,这个”她踌躇片刻,干笑一声,“诚如寇大人所说,此事确实不能迁怒刘大人然而我卑贱小民,又哪里能妄议公主殿下是如何想的。”

    寇淮转脸,对刘炳信“哈哈”笑道:“你看,连沈小姐都觉得你太过于小题大做。刘大人,你当真不必再担惊受怕,陪都卫自有决断,长公主殿下心中也有数。我想,此事大可就此翻篇不提。”

    刘炳信大喜过望,闻听此言,才算是真正安心。他冲寇淮谢了又谢,最终道明来意。

    “半月之后便是二月初二龙头节。下官夫人筹办了一场春日踏青之行,届时金陵城大半官员与其家眷都会前往。夫人冒昧,特遣下官来问一问寇大人和沈小姐,不知你们二位是否愿意赏脸前来?”

    ——官员和家眷?

    ——寇大人和沈小姐?

    这两厢对等,沈兮迟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寇淮就先行开口:“哦?你夫人筹办的这场春郊踏青是在哪里?”

    “回大人,是钟山。”

    “钟山啊”寇淮看了一眼半躲在自己身后的沈兮迟,笑得意味深长,“既然如此,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这两日他派遣暗卫密切盯着刘炳信,确实发现他身上诸多疑点。如今他紧巴巴地跑来燕子矶,只在自己面前唱了这出苦肉计,最终的目的却是——邀请他们去钟山踏青?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寇淮倒是要看看,这个刘炳信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妖魔鬼怪,他又想在这偌大金陵城,掀起怎样的巨浪来。

    待刘炳信走后,沈兮迟总算放开了一直抓着寇淮衣襟的手,不再缩在他的背后。

    寇淮见一向胆大的她出了一身虚汗,倒是十分好奇方才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怎么了?你刚才到底看见什么了?”

    “你没看见?”沈兮迟眼前一直闪现着那只惨白眼球从头骨中滚出来的画面,仍心有余悸,只恨不得阳光再强烈些,能将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阴寒彻底驱走。

    寇淮若有所思:“可是刘炳信有什么问题?”

    “他不仅有问题,他根本就是很有问题!”沈兮迟的语气中带着难得的哭腔,“他根本根本就是个死人!”

    经过多日腐化,他半副白骨已然堪堪露出。而看着半具骷髅在和自己说话这场景毋需多想便可知道多有杀伤力。

    寇淮讶然:“怪不得我看你见到他之后情绪就变得很不对劲了。原来竟是如此?”

    “对啊!”沈兮迟微微俯身,指向地上刘炳信遗落下的那只眼珠子,“喏,他眼珠子还落在这里,你看不到?”

    寇淮如实摇头。

    他眼中的刘炳信,明明还是那副尖嘴猴腮、善于钻营的精明样。

    只不过,看着此刻惊慌失措的沈兮迟,他竟觉得有些可爱。沈兮迟向来是个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性子,如眼下这般惶然的模样,实在少见。

    他索性站在一旁欣赏起来。

    沈兮迟又哪里知道寇淮竟起了觉得有趣的心思。她立在一旁,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为什么旁人都看不见,却独独只她看见这僵尸可怖的模样。

    ——而且她方才还必须忍住尖叫,努力克制,不让那僵尸看出她竟能看出他的真身,以免打草惊蛇。

    若不是心里害怕,此刻沈兮迟只恨不得将这眼珠子捡起来,塞到寇淮口中让他吞下去,看他还感受不感受得到这到底是真是假。

    她平复了一番心情:“寇淮,我觉得,我好像有了一双阴阳眼。”

    “阴阳眼?”寇淮失笑,起了逗弄她的心思,“那你看看我背后现在有没有趴着一只鬼?空中有没有飘着鬼?那边林子里有没有鬼啊?”

    “你正经些!”沈兮迟嗔怒,“我说的阴阳眼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呢?”被她一斥,寇淮忙收起了嬉皮笑脸,立马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沈兮迟犹豫片刻。

    “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续魂草?”

钟山帝王洲(二)() 
百鬼谈有记载:续魂草之香绵延数百里;死者在地;闻香乃却活;魂不复亡也。

    也是个逆天行事的邪物。

    寇淮还是第一次听说此物。

    “续魂草?没有。”他细细咀嚼;“听上去;这似乎是种可以让人死而复生的灵丹妙药?”

    “也不尽然。”沈兮迟沉吟片刻;“此物仅可使亡者还魂;却不能令腐肉生肌。所以,刘炳信便成了如今的模样。”

    “仅可使亡者还魂?”寇淮反问,“所以你的意思是;刘炳信现在仅由魂魄吊着,肉身却已死了?”

    沈兮迟摇头,“准确地说;他已经成了孤魂野鬼;只不过魂魄被续魂草牵引,尚未离开腐尸罢了。”

    寇淮十分不解;“那为什么我看到的刘炳信却是完好的人?”

    “那便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了。”沈兮迟双目微沉;“还魂返阳;化腐为生;又令其行走于日光之下;本来就是逆天改命的勾当。”

    “想必是有人续了刘炳信的魂;又想神不知鬼不觉,借刘炳信的身份行其阴谋,便使了一招障眼法;想瞒过世人眼睛——没想到却被我看透了。”

    沈兮迟抬头;看着寇淮,苦笑一声。

    “——只是,这障眼法是如何下的,又为什么只有我才能看到刘炳信的真实面目我便也不得而知了。”

    沈兮迟将谜团解了大半,寇淮的心也放下大半。如今看到沈兮迟百思不解的模样,倒笑得惬然,非常自然地伸手摸摸她的头发。

    “他不是都说了么?半月后邀请我们去钟山踏青。这多半也就是他的目的了。”

    “”沈兮迟没躲开他的手,午睡起床后好好束起的头发都被他摸散了,“哎呀,干嘛碰我头发。”

    寇淮低笑。

    “别担心了,我们且等着看半月后他到底有什么阴谋吧。”他看出沈兮迟的焦虑,安抚她,“放心,我会派人盯着他的。刘炳信翻不起什么水花。”

    “他最好别想使什么阴谋诡计。”沈兮迟向寇淮一扬下巴,“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寇淮一愣:“我?”

    “对啊,你别忘了你身体里还有只噬魅。”沈兮迟甩下他,率先走下山崖,“眼下好不容易平了母魉之祸,也是时候掘地三尺,找到那个养魅人了。”

    “寇大人,我有种预感,这金陵城的太平日子恐怕过不了多久了。“

    回城经过中华门,沈兮迟知会了寇淮一声,先行下车,打算回家见一趟沈阿公。

    金陵城里一道河,东水关到西水关足有十里,便是秦淮河。沈家小院便坐落在秦淮岸边。

    虽然后院破破烂烂,但两人住着绰绰有余,而水满有月色时,有细吹细唱的画船经过,更是风情十足。

    沈兮迟推开门,加了声,“阿公。”

    沈阿公正眯缝着眼睛,躺在院里一张破竹椅上休憩。见沈兮迟进来,他一张老脸立刻笑得皱巴巴的,“哎,兮迟啊,回来了?”

    “嗯。”沈兮迟扶他起来,“阿公,太阳都要下山了,你怎么还睡在这里啊?”

    “我刚才在这儿晒夕阳来着。”沈阿公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笑道,“怎么,你现在感觉还好啊?打算回来住了啊?”

    “”

    说到这事,沈兮迟还挺不好意思的。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却日日跑别人府上去住,要是被爱嚼舌根的人知晓,还不得天天用唾沫星子淹死她。

    不过,现在时局所迫,她住到寇淮那儿,也是逼不得已。她如此安慰自己。

    沈阿公见她有些不好意思,便也没继续问下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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