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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钧侯-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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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回来得时间长一些,林斯鸿就带他去更远的地方,南阳秦岭的绝壁险峰,朔梁云梦的万顷莲池,云州关外的额尔古纳河,天高地远,走一趟就又去北疆练兵。

    除了兵法武学,林斯鸿确实没有强加给林熠过什么,但所有应该学会的,都在那万里路上学会了。

    林熠侧过头,看着林斯鸿被北疆沙场磨砺出的刚毅面庞,垂下眼睛道:“爹,这侯爷怎么当,其实不是任何人决定的。”

    林斯鸿闻言看他,笑了笑:“你长大了。”

    烈钧侯府世代出名将,天下未有定时,家国忧患常思,风云旦起,肩上的责任如山,昔日林熠可以是洒脱的少年,但不可能一生如此,这不合他的本性。

    即便重生回来,许多担当依旧不能舍弃。

    林熠一笑,一口白牙露出来,抬腿盘在栏凳上,往林斯鸿肩上一靠,笑嘻嘻道:“长大还早着呢,我总觉得我跟贺西横一般大。”

    林斯鸿抬起大手揉了揉林熠头发,任由儿子耍赖:“贺西横七岁了,我看他比你成熟些,你顶多五岁。”

    说罢起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儿子拦腰倒抗在肩上,转了个圈送他回院去:“小侯爷早点睡,明天抄家训、扎马步。”

    林熠被他冷不防一个倒栽葱扛起来,天旋地转,哭笑不得盯着地上青砖:“爹,你我看你顶多三岁。”

    翌日一早,林熠被玉衡君声震方圆十里的嗓门喊了起来:“小侯爷醒醒!”

    惊得门外顿时几个侍从冲过来,以为林熠出了什么事。

    林熠洗漱完,揉着脸被玉衡君拉到院子里:“昨晚我夜观天象,其值吉宿,这几天调理心脉不容易走火入魔,快快快”

    林熠:“”

    萧桓很快也进了院子,林熠望着他一脸求救,萧桓笑笑道:“玉衡君治病还是可靠的。”林熠这才不再反抗。

    玉衡君一边胡说八道,一边指点林熠运内力逆脉,兴许是有萧桓在旁守着,林熠竟忽略了玉衡君三句里就要提一遍的“走火入魔”、“心脉皆毁”,老老实实跟着他的话调运内力。

    近两刻钟后,倒是真的有了效果,默照心法运行大小周天各一,内力已能冲至指尖,但逆脉实在耗费心神,玉衡君和林熠都出了一头汗。

    还没等林熠从蒲垫上起身,封逸明和顾啸杭又来找他,封逸明远远在门外看见,高声问道:“林熠,你这是做什么?”

    玉衡君心直口快答道:“治病啊。”

    封逸明奇怪道:“不是已经好了么?到底什么病啊?“

    林熠怕自己心脉有异的事传到姐姐耳朵里,林云郗一向疼爱他,若知道了又是担心得几夜睡不着。

    玉衡君却张口就要答林熠内力不行,被林熠戳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改口道:“林熠那个不行。”

    林熠:“”

    封逸明险些脚下一绊迎头摔倒,愣了片刻,指着他哈哈大笑:“林熠,你怎么那个不行啊?”

    林熠起身拍了拍袍子,甚是无语,骂道:“你才不行,小爷行的很!”

    封逸明耸耸肩,一脸揶揄:“人家玉衡君都说你不行,谁给你证明你行?”

    林熠见萧桓在一旁看得正笑,心下有点尴尬,解释道:“你别听他胡说,爷厉害着呢。”

    萧桓笑意更深,望着他认真道:“我知道。”

    林熠这才放心,转身去揍封逸明,却又觉得有点怪,阮寻怎么能知道。

    待林熠换了衣服出来,发现顾啸杭心不在焉的,便问:“在想犷骁卫的事?”

    顾啸杭点点头,揉了揉太阳穴:“今天你家设宴,我爹也得来。”

    “莫多想了,朝廷派了人来,客客气气的,便是有得商量。”林熠安慰他。

    是日傍晚,烈钧侯府异常热闹,门庭进出间却也隐隐覆着一层压抑。

    暮色将近之际,踏着炽盛晚霞最后一丝余光,卢俅带着卢琛明,乘车马缓缓抵达烈钧侯府,前后簇拥的犷骁卫骑着高头大马,着锦绣黑武袍,佩玄铁刀剑,恭肃逼人。

    恰同时而至的,还有建州顾氏这一代家主,也是顾啸杭的父亲,顾照清。

    “卢大人,久违了。”顾照清下了马车,朝卢俅一拱手。他一身暗蓝锦袍,容貌周正文雅,顾家特有的谦理风度。

    顾照清如今在瀛州任职,顾氏在各地的生意交由手下和族中人打理,一切大事却仍是顾照清说了算。

    卢俅笑笑:“顾老爷,上一次见还是去年了。”

    林斯鸿和林斯伯迎他们进了烈钧侯府,犷骁卫亦寸步不离跟随身后。林熠在正厅陪着顾啸杭和萧桓,见厅外来人,起身相迎。

    一时憧憧人影,华服玉冠交错,非尊即贵,皆聚于此。

    卢俅和林斯鸿落座正位,顾啸杭跟着父亲入座,犷骁卫便侍立外厅,林熠对萧桓低声道:“这架势,谈不拢就要围了咱们。”

    萧桓闻言便笑,神色自若:“这是你们家。”

    林熠撇撇嘴,目光对上卢琛明,见他又要望向萧桓,便迈了一步把萧桓挡着,假装没看见他恼怒的神色:“烈钧侯府从不设府卫暗卫,这么着要是打起来有点吃亏。”

    萧桓想了想,若有所思:“听闻烈钧侯府从不设府卫,是有缘由的。”

    林熠见二叔林斯伯已进来,便也引着萧桓入座,低声笑笑道:“是因为我们祖上有个老爷子,说烈钧侯的威望,若是连府里家眷都护不住,也不必占着这封爵位置了,于是从那以后,侯府再没养过护卫。”

    厅堂已为今日宴飨布置妥当,仆从鱼贯往来,长廊檐下缀挂着精美灯笼,伴着天边彤云落日的光,便只见人影不断经过,人人轻声低语。

    厅内主客皆已落座,卢俅依旧一身素色文士长衫,白面细眉,眼如狐一般狭细,环视厅内诸人,笑意满盈道:“诸位,今日卢某来此,乃是奉陛下之意,若有得罪之处,各位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也且须海涵。”

    灯烛摇曳,晚风掀动厅堂垂纱布幔,衣香鬓影,远方落日西沉,最后一缕暮色没入天际。

    卢俅一语既出,厅内寂静,宾主融融笑语仿佛只是一张面具,卢俅的话如一柄悬垂的利剑,顷刻即能将之打碎。

    片刻后想起来,便微笑着看他,又问了一遍:“阁下是?”

    萧桓看着乱花下一身绯红衣袍的少年,这是他上一世未曾见过的林熠。

第75章 田园() 
防个盗;订阅率不足就暂时显示这些啦刚走到侯府前院;正遇见萧桓;一身白锻单袍;长身玉立,在廊下喂画眉,见了林熠问道:“要出去?”

    林熠点点头:“去找个人”;又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要不要一起?”

    话毕觉得自己最近是怎么了,走哪都要问阮寻要不要一起。

    可萧桓笑笑;语气柔和地道:“好。”

    林熠便心里松口气,想了想,又道:“阮寻;我去的地方可能不太好玩。”

    “那正好陪你。”萧桓顺手给笼中画眉添了点清水,放下手里东西拍了拍手。

    林熠顿觉他说话总是让人心里熨贴。

    林熠便带萧桓出了侯府;两人没带仆从,穿过城中街巷,踏进老旧破烂的城区。

    这是城中贫苦百姓聚居的地方;房舍矮小;茅屋陋舍;路也不甚好走;地上坑坑洼洼;旁边人家院子里养着鸡鸭鹅;气味杂乱。

    林熠看萧桓穿得一身浅白;侧脸清朗俊美;觉得不该带他来这里,有种拉着神仙逛牛棚的负罪感。

    便道:“阮寻,不如你就在这等我,别往里走了,不太适合你。”

    萧桓有些不解:“有什么不合适?”

    林熠反而一时不知怎么说,萧桓左右看看,问道:“你有朋友住在这?”

    “是。”林熠见他并不介意这里腌臜脏乱,便不再提,带萧桓按照记忆的位置拐到贫民窟一处街口。

    到这里就不知道路了,林熠朝街口晒太阳的老头子打听:“老伯,请问谈一山家在哪?”

    老头子一身旧袄,搓了搓脖子,抬眼迎着阳光看了看眼前两人,白衫青年高贵出尘,红衣少年俊美英气,俱是绝佳的姿容。

    这地方平常哪有这种人来,老头觉得很新鲜,咧嘴一笑,给林熠指了路:“巷子进去,第三个岔口右拐,他家宅子盖得好,一眼能看出来。”

    萧桓便知林熠是来找谈一山的,这人他也有印象,上一世帮过林熠。

    萧桓侧头看林熠,有些无奈地笑笑,林熠谁都记得,独独忘了自己,看来是对中箭之后的事全无印象了。

    上一世,林熠和谈一山交集也不多,一次是他年少时偶然帮了这人,另一次是事隔多年后,林熠在北疆粮草短缺,已成为富商的谈一山及时相助。

    进去后路更坑洼,地上泥水淤积,这里住的多是穷苦平民,看见林熠和萧桓都新奇地打量。

    巷子逼仄晦暗,嘈杂的家禽嘶鸣、男女大声吵架不时传来,还有围墙内的牲畜棚子传出各种气味。

    穿过曲曲折折的陋巷,便看见一座宅子,门口一颗老槐树,歪扭扭长着,枝叶粗壮繁密,一串串槐花挂着,遮在巷子上空。

    那老头子说的没错,谈一山家房子盖得比左邻右舍都好些,看得出也讲究制式,过去大概也是读书人家。

    但宅子已太老旧,门楣暗扑扑的,隔着围墙可见房屋檐瓦参差破损,如今该是过得不宽裕。

    林熠正打算上前叩门,门里却传出一阵妇人吵闹:“读什么破书,有什么前途,还不是白吃饭的!”

    话音未落,一卷书应声被丢了出来,把半掩的门砸开,险些哗啦啦飞到林熠身上。

    林熠侧身一避,顺手把飞出来的书接住。

    门被砸开,林熠和萧桓看见院内叉着腰发脾气的妇人。

    林熠倒是没料到这一出,又看见谈一山在一旁,并不恼怒,好声好气跟那妇人说:“大姨,说我便说我,何必跟书过不去。”

    谈一山总是不恼不怒,和和气气的,旁人当他是老好人,其实他只是性情极韧。

    他姨母仍不解气,阴阳怪气讽道:“你们谈家哪一辈出了读书的人才?你爹娘一去,你在我这里住了这么多年,我倒不是为难你,可家里那点钱还得攒给我们小儿呢,供你读书是再供不起了。”

    又抬手指着房子:“你外祖留下的宅子,本是给你娘的,你娘死得早,我们住进来照顾你,也不是贪什么,这宅子也就勉强抵下这些年的辛苦,小山,你还是得自己争气啊。”

    宅子的事自有外族父和娘的遗嘱,真要争起来也不是靠一张嘴,三天两头就要发作一回,不知是图什么。

    谈一山不欲争什么口舌,正要转身去捡书,看见门口大槐树下的林熠和萧桓,便愣了一下。

    他姨母见状,眼睛一吊:“看什么呢?你又”

    她转头也瞧见了林熠和萧桓,顿时住了口,十分稀奇地隔着园院门上下打量二人。

    她眼神直白,仿佛目光里有一把算盘,噼里啪啦上下一扫就要算出二人的衣裳多少钱。

    “呦,谁啊?”谈一山的姨母仍旧叉着腰,语气却缓和多了。

    林熠不大喜欢这目光,挪了一步,把萧桓挡在背后,十分礼貌地笑了笑:“伯母好,我是谈一山的朋友。”

    谈一山显然记得林熠,前些天卢琛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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