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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守则-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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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比楚华谨一行人早到一天,此时已经退了房,要连夜赶路了。 
皇后娘娘有喜的消息天下尽知,柳梦寒更是笃信自己这一趟上京是来对了。
楚华谨他们第二天一大早才从悦来客栈起程,离开辉城府,往北面的京城赶去。 
一路上跑得急了些,楚华谨他们带的马,十匹有四匹都累得直吐白沫,还有两匹干脆就倒地不起。其中就有楚华谨骑的马。他是公子哥儿习气,骑马只讲爽快,根本不顾马的死活,所以他的马,最先被他抽得倒地不起。 
本来他们还带着几匹马替换,可是这一路来,能替换的都替换了,已经有两个下人是共骑一匹马,将大家的速度拖慢了不少。 
“侯爷,不能将就了。咱们还得去买几匹马。”手下有人提议。 
楚华谨为难地四处看了看,道:“此地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到哪里去买马去?”再说大齐朝的马匹同盐铁一样,都是属于特别管制,寻常人家能买到牛,不一定能买到马。 
一行人正在发愁,从后面的路上传来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众人精神一振,道:“看来是过往的客商,咱们可以向他们买两匹马。” 
楚华谨允了,站到路旁,等着自己的手下去拦车。 
从后面过来的正是柳梦寒和郑娇的两辆大车。 
她们此次出行,装扮得十分朴素,一幅穷家小户,上京打秋风的样子。 
柳梦寒只带了一个得力的手下扮作车夫在跟前。别的人手带着楚家的族长,另外寻了条路进京。他们先去京城,安顿下来之后,等着柳梦寒一行人,看情况再汇合。 
郑娇万事不理,只听柳梦寒摆布。
单先生张了一眼,发现这两辆车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拉车的马,和备用的马,却都匹匹神骏,非同凡响,心里就有些起疑。 
楚华谨却管不了那么多。他们是微服先行,所以一路行来,都没有过自己的真实身份。 
楚华谨的属下去交涉买马,当然也没有报宁远侯府的名头,只说他们老爷要进京,马不够用了,要向她们买两匹马。 
柳梦寒当然不愿意。她们的马也将将够用而已,要是卖两匹,她们自己就更走得慢了,便执意不许。 
楚华谨在一旁背着手听了半天,有些不耐烦了,对身旁的人交待了几句,便道:“给银子,牵马!”直接要夺了马去。 
那属下一听,当然照做。往柳梦寒的车里扔了一锭银子,便叫了两个人过来,动手抢马。 
柳梦寒有些气急,可是她们一行人都是女人和孩子。唯一管用的车夫,面对对方那么多男人,也不是对手,只好忍了气,眼睁睁看着他们解了马的缰绳,牵走了两匹马。 
柳梦寒在车里死盯着为首的楚华谨,命车夫去问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楚华谨却懒得多说,翻身上了马,扬鞭继续上路前行。 
京城里面,进了五月,天气逐渐炎热起来。
简飞扬这段日子又悄无生息地出京,帮圣上办了两次差。不过好些很棘手的样子,两次都是无功而返。 
贺宁馨见简飞扬最近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有意想帮他,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天午后,贺宁馨命小厨房做了酸梅汤,又将地窖里的冰磨了细粉,撒到酸梅汤里。这种酸梅汤,已经取代普洱茶,成为简飞扬的最爱。 
带着撒了冰粉的酸梅汤来到外院书房,贺宁馨看见简飞扬正低头在书桌后面写写画画,便敲了敲门,含笑道:“我可以进来吗?” 
简飞扬抬头一看,脸上顿时浮起喜色,从书桌后面起身过来接了贺宁馨进去,又道:“你怎么出来了?大中午的,外面的日头正毒,若是中了暑气就不好了。” 
贺宁馨将手里的提篮递到简飞扬手里,道:“喏,你喜欢的冰粉酸梅汤。”  
简飞扬揭开篮盖,看见白玉碗里色泽酒红的酸梅汤,伸手就端了出来,一仰脖便全喝了下去,道:“下次做两碗,一碗不够喝。” 
贺宁馨伸手接过碗,放回提篮里,又盖上盖子,随口道:“这东西太过寒凉,偶尔喝一碗也就算了。喝那么多,身子受不住。” 
简飞扬笑嘻嘻地没有说话,看着贺宁馨在书房里四处走动,帮他收拾屋子。 
这间书房,以前只有简飞扬可以进来。后来成亲之后,贺宁馨也可以进来。除此以外,别人都不能踏入这道门半步。简飞扬同幕僚议事,都是去专门的议事厅,从来不把人领到书房里来。 
贺宁馨知道简飞扬处事谨慎,对别人不甚放心,便经常过来帮他整理书房。 
简飞扬盯着贺宁馨看了一会儿,叹气道:“我这阵子心情不好,让你担心了。” 
贺宁馨回头笑了笑,将简飞扬桌上的书本和纸张分了类,摆放整齐。
“你有事闷在心里,我看着也难受。不如说出来,就算我不一定能帮你排忧解难,只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说不定能抛砖引玉,让你想到法子呢?”贺宁馨收拾好书本,走到简飞扬身边坐下。 
简飞扬笑着握住贺宁馨的手,道:“你天天忙里忙外的,我看着心疼,不想让你再为我的事操心。” 
贺宁馨反手握住简飞扬的手,含笑道:“我们夫妇一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样见外做什么?” 
简飞扬偏了头,看着贺宁馨道:“既如此,那你说说,有一位官员,在很重要的位置上,却做了很多见不得的人的事。只是明面上的线索都被他斩得一干二净,一点错都抓不着。你说怎么办?” 
贺宁馨苦笑:“你说得这样简略,我又不是神仙,如何知道该怎么办?” 
简飞扬也笑,便将东南道知府谢运的事,又说了一边。 
贺宁馨晓得,简飞扬为了这谢运的事,已经跑了三趟东南道了,连圣上都觉得棘手。谢运的官声不错,在东南道的百姓那里还是有着一定的名声。可是私下里,这人勾结倭人,损害大齐朝的利益,已经到了非除不可的地步。 
贺宁馨听了半天,问道:“听起来,谢运是东南道那一伙人的头头?” 
简飞扬点头,有些严肃地道:“唯一的大头目。出入都有高手护身,十分狡猾。想宣他上京,都一时找不到机会。他这一任,还有两年才会到期。可是圣上已经等不及了。” 
贺宁馨沉吟了半晌,道:“要不,你们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简飞扬看向贺宁馨,两眼放光:“说具体些。” 
贺宁馨笑道:“很简单,三个字,黑吃黑。”
第三卷 第十章 寿辰惊变 中 
“黑吃黑?!”简飞扬心里一动,马上就想了几招后手出来兴奋地在书房走来走去,“倒是可以试试。不如让人扮了道上的人去接洽,伺机行动。等扳倒了谢运,再派大军去东南道,为谢运‘报仇,!”就能趁机将余孽一网打尽。 
贺宁馨掩袖低头笑了好久,才抬起头道:“不用找人扮道上的人。直接去寻道上的人出手,不是更妥当?”听起来那谢运也是个谨慎小心的人,一般的伎俩不一定能骗得过去。 
简飞扬踱回贺宁馨身边坐下,喃喃地道:“如果是这样,说不得,我也得去做一回‘土匪’了。”说着,起身对贺宁馨道:“我要去安郡王府上一趟。安郡王对黑白两道都熟,让他举荐举荐一个靠得住的道上的朋友,更能事半功倍。” 
贺宁馨也跟着起身,送了简飞扬出门,一路不断嘱咐他:“别心急,要从长计议。既然定了计,最忌讳便是急功近利。” 
简飞扬点头,送贺宁馨到二门上,道:“我晓得。如果能成事,自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总也得一年半载才能让他们信服。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一年半载。” 
贺宁馨微笑,拂了拂简飞扬衣袍上的柳絮,道:“去吧。我得去问问管花木的花匠,若你不介意,我想让人将这些柳树都拔了去。” 
简飞扬没有在意,挥手道:“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这些事情你做主就行。”说着,转身大门离了二门,往大门处去了。 
贺宁馨站在二门上,看见简飞扬有些迫不及待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这个男人,是一只翱翔天际的雄鹰。这几年被圈在京城,实在是憋住他了。 
简飞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身上都是酒气似乎是在安郡王府里又喝了酒。 
贺宁馨久等他不到,耐不住睡意,先上床睡了。 
简飞扬虽然轻手轻脚,贺宁馨却睡得并不安稳,还是被吵醒了。 
看见贺宁馨睁开眼睛,简飞扬不无懊恼地道:“怎么还是吵醒你了?我很小心了。” 
贺宁馨笑了笑拉着简飞扬睡下,问他:“都谈妥了?” 
一问起这事,简飞扬就有些眉飞色舞,道:“安郡王也觉得这计策不错,恰好他知道一个合适的人选,当即就使人叫了他过来,我们三人喝酒赏月,很久没有这样乐了。王爷猜拳猜输了,还击节唱了一段小曲儿。” 
贺宁馨想起安郡王的样子又想了想他拿着长牙板唱曲的样子,笑得在床上弓起了腰,直嚷肚子痛。 
简飞扬一边给她揉着肚子,一边道:“这就笑成这样了?如果我说,我也唱曲了……” 
贺宁馨受不了了直接挣脱了简飞扬的手掌,在床上笑得滚来滚去。清脆的笑声再也压抑不住,从喉咙里直涌了出来,回荡在内室里四面的墙上,又折射回来,钻进简飞扬的耳朵里。 
简飞扬从来没有见过贺宁馨如此不受拘束,如此开怀大笑的样子,鬼使神差地凑过去握住了贺宁馨的脖子用力吻了下去。 
贺宁馨的笑声戛然而止,都被简飞扬一下子一下子地咽进了自己的心里。 
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儿,简飞扬才依依不舍地放开贺宁馨,道:“天晚了,早些歇着吧。”看着贺宁馨眼下的青色,不忍再闹她。 
贺宁馨近日来管家理事也颇为劳累,兴致本不是很高。可是感受到简飞扬的剑拔弩张,贺宁馨又有些不忍,侧身偎了过去,将沉甸甸弹手的绵乳压在了简飞扬硬实的胸膛上。 
简飞扬低低地叫了一声,将贺宁馨推开,道:“我知道你累了,别勉强自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苦笑道:“别理我,我过一会儿就好了。”  
贺宁馨脸色红了一红,也没有再坚持,便说起了别的话题,以分散简飞扬的注意力,问他跟谁一起喝酒的。 
简飞扬方才笑着道:“这人你也认识。你断想不到,这人原来是深藏不露。” 
贺宁馨想了想,一时没有想起来是谁,便催简飞扬快说,不要卖关子。 
简飞扬躺平了身子,拿胳膊枕在脖子后头,看着帐顶上绣着的七色莲花,道:“罗开潮。——你还记得吗?” 
“原来是他!”贺宁馨恍然大悟。不说这一世,罗开潮识破了杨兰的身份,就说以前贺宁馨还是裴舒凡的时候,为了桐露,也调查过罗开潮这个人,知道他是道上混过的。不过听说已经金盆洗手,脱离原来的行当了。 
“他不是已经……?”贺宁馨有些怀疑。如果这么多年不在道上了,就算以前有人脉又怎样呢?连皇帝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又何况一个区区的道上大哥? 
简飞扬笑着看了贺宁馨一眼,道:“你哪里晓得?罗开潮只是明面上脱离了黑道而已。”又有些感叹:“金盆洗手哪有那么容易?一入了这个行当,一辈子都带着印记。想要彻底跟道上的兄弟断绝来往,是不可能的。” 
贺宁馨反倒为桐露担起心来。原以为给她挑了个有担待,能托付终身的男人。可是临到头来,原来依然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不过是更为隐蔽了一些而已。 
简飞扬不知道贺宁馨在想什么,起身将夜灯捻得暗了,放到墙角。回到床上,又将厚厚的帐帘放了下来,床上立刻就黑咕隆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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