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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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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田亚夫也不愿,可看着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骨子里的大男人主义作祟,就特别想欺负这娇娇的小东西,大眼泪汪汪地瞪着她,真教人心痒痒的难耐啊!
    “你,你无耻……唔唔唔……”
    他吃够了小嘴,才舔着唇角的伤,邪笑着抽身道,“宝贝儿,其实你也喜欢的,对不对?瞧,你的另一张小嘴儿可比你这张小嘴儿诚实多了。”
    “不,啊……呜呜……”
    等到快一个小时后,浴室门终于打开,男人一身神清气爽满面红光地走了出来,他身后的女孩脚步踌躇,浑身瑟缩,双手紧揪着自己的衣领,躬腰曲背显得更娇小可怜了,不时擦着掌心,仿佛那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没洗掉。
    浴室的角落里,滴溅着一团白浊液体。
    轻悠一看到已经铺好的被窝儿,就要往里钻,现在她只想躲起来回避浴室里那些恶心讨厌的尴尬,明知这很没用很鸵鸟,又有啥办法,人在屋檐下呜!
    “小东西,这么早就急着睡觉了?”
    突然,织田亚夫转回身,居高临下似地睨着她。
    明明是很温柔的笑,但看在她眼里,邪恶至极,倒退三大步,警惕地瞪着他,怒道,“艾伯特说过,不……不可以剧烈运动!”
    瞧着她夹紧的小腿儿,他的眸色变深,良久不语。
    她更害怕,抵到拉门上,“你,你再乱来,我就,就叫……”
    他裂嘴一笑,雪亮的弧儿逼人眼眸,吓得她浑身一僵打住话,可下一秒,他转身走向书房隔间,打开门,站在门口说,“过来,有东西给你。”
    她犹豫了一下,见他走进去,不知弄了什么,薄薄的隔扇门里透出特别的光,她眨眨眼,看清了,那上面竟然映着很别致的花纹,心念一动,身体便不由自主了。
    “啊,这是……”
    他动了动那印花图案,美丽的花枝映在她瞬间绽放的小脸上,炽白的灯光仿佛都变得明媚如阳光,衬着那朵欣喜至极的笑靥,可爱得让人心软成泥,全是满足。
    轻悠的目光都被那张发亮的玻璃桌牢牢吸引住,没有注意男人眼底的温柔流光,一下扑上去,抱着桌子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看,赞叹不迭。
    “喜欢么?”
    “嗯,喜欢!”
    她重重一应,却不知这是第一次如此坦诚不伪地表达着自己的欢喜,对他亦是一种莫大的肯定。
    骤然的沉默,让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抬头,对上他深邃如墨的眼眸,被那眼底流转的潺潺光色震住心神,心瞬间如擂鼓,刚褪下的窘意又涌上脸颊,艳若绯云朝朝。
    他伸手抚上她的小脸,她没有再躲。
    他说,“悠悠,只要你喜欢,我都会为你寻来。”
    指腹轻轻揉过丰润的唇瓣儿,粉腴动了动,粗砺和嫩红契而合一,这般自然。
    似乎,有些什么,变得不同了。


 ☆、21。举案齐眉(情趣宠)
    “悠悠,只要你喜欢,我都会为你寻来。”
    他的口气,那么那么那么的认真,他的眼神,那么那么那么的专一。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儿,跳得那么那么那么的快,仿佛要跳出胸膛,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冲上了脸颊,冲进了眼眶里,他俊美绝伦的面容被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好似她曾经徘徊迷惘的某个梦境。
    那么美,又那么的不真实,让她又期待又害怕,又紧张又惶恐,各种心绪,千回百转,绕得她不知所措,只能像往常一样以鸵鸟之姿,别眼回避。
    他看着她埋下头,细细的小手指在明媚的印花上游走,就像在他的心上划过绮丽的一笔,似隶楷,圆润婉约,曲折浓丽,似行草,遒美健秀,扑朔迷离。
    早知道会是如此结果,仍忍不住心中一叹。
    她没有看到男人眼底飘过的淡淡失落,为免继续尴尬,翻弄起垒放在案边上的三卷宣轴,拿起最上面的一卷,徐徐展开。
    卷轴太长,竟已超过她小小的臂展,身后忽伸来一双长臂拿住卷首,绕过她腋下托起卷身,她立即放开了手,生恐手上汗液沾染宣纸坏了墨字彩画。
    但凡学书法绘画的人在入门时,都知道为了更好的保存墨宝,在展阅、玩赏之时,如何拿放都有些讲究和学问,只看这细微之处,即可辩出其是否行内人,亦或只是附庸风雅的浅陋之辈。
    瞧着小东西那虔诚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宛尔一笑,手一抬,卷轴整个滑落,全数展开,神貌开颜时,又闻一声惊呼。
    “呀,这,这画上的题字不会是王曦之的《快雪时晴帖》吧?羲之顿首:快雪时晴,佳。想安善。未果为结,力不次……”
    她凑近了看,瞪圆的眼珠子都似快蹦出来,“真的是……是,咦?这鲜印是……”
    大篆体,笔划复杂难辨,不比秦时宰相李斯简化后的小篆体好认,轻悠这半调子半晌也没认出来。
    身后人闷笑道,“李思训印鉴。”
    这一听,她激动地抽回身,侧首问,“这是李思训的真迹?”
    李思训,唐朝大画家,乃李唐宗亲,显达于战功,位拜至王公。最擅金碧青绿山水,颜色浓重,细入毫发,独树一帜,意境隽永奇伟、用笔遒劲、风骨峻峭、色泽匀净而典雅,尤显当时贵族阶层的审美情趣和生活理想,极具装饰味的画风,工整富丽,装裱精致,为许多皇族贵胄喜好,收藏玩鉴。因年代久远,在安史之乱后,其作品存世稀少,真品更是千金难求。
    故而,轻悠看到鲜印时,难免有些惊讶怀疑。
    他伸手指了指李思训印鉴旁的那方又大又方正的鲜印,“再看这个。”
    她眯起眼,俯下身,端看半晌,又叫,“鸿胪寺藏鉴,赠。什么意思啊?难道是这个寺庙送给你的?那这应该是摹本,不可能是真迹的嘛!”
    脑袋立即被敲了一记,“笨蛋。”
    她不满了,扭头瞪他,“你才笨蛋呢!我小叔说,像这种现世遗存极少的名家之作,市面上多是赝品,你以为你是王爷收到的就是真迹了,还不知道被什么江湖串串儿白相儿给唬弄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往前挪了挪屁股,就想离身后的热炉子远点儿,那时不时地飘荡而来的沐浴气息让她很不自在。
    他又想敲她脑袋,她忙抱着头嚷嚷,那模样傻不楞登,着实可爱,他大笑出声。
    “白相儿是什么?”
    她很鄙视地白他一眼,得意洋洋地解释起来,“白相人,就是上海滩俚语。白相就是玩,相当于花花公子,仗着家有薄产,只知道吃喝玩乐嫖赌毒,游手好闲,偶时还会为非作歹的混混、流氓、骗子、色鬼。”
    说最后几个名词时,那小眼神里倏倏地猛朝他放毒箭,十足指责。
    他大手一抄,掐到嫩肉,她嗷地大叫,鼓起小脸嚷起来:
    “你,你就是个白相儿。生得细皮嫩肉,比女人还漂亮,却整天以欺负人家小女子为乐。哼!要不是仗着家有薄产,蒙祖荫所赐,世袭亲王爵位,你能这么张狂嘛!”
    “你就这么看本王的?”
    他眯起眼,刚刚还很柔和亲切的线条绷起来,不怒而威,她立即欺软怕硬地偃旗息鼓了,嘟起小嘴儿不吭声,收回毒眼看画儿。
    他知道,这不怪她,他强加于她的那些印象都很糟糕,按艾伯特之前斥责他的话,没有哪个正常女人会对一个强迫自己的暴徒产生男女之间的好感。
    短暂的静寞后,她感觉头上又传来熟悉的触感,身后的声音似乎又恢复了先前的温软,说,“连鸿胪寺都不知道,还敢大言不惭指摘本王?”
    咚地又是一记叩头。
    “你知道,那你说是什么啊?总之,这画儿肯定是高仿赝品!”
    “如果我指这是真迹不假,悠悠你如何处之?”
    “我,我保证以后绝不挑食。”
    他先是一愣,看着那小脸上的郑重其事,胸口一震,又大笑出声。
    此时门外,值守的十一郎和女仆们,都面面相窥,十足惊讶于屋内那开怀的笑声。
    世人皆知,亲王殿下从小性格内敛,甚至稍显阴沉,能笑得如此欢畅,真真实属罕见。而今晚,似乎已不只一次。
    由此看来,这位轩辕小姐真是有本事,比起宫里那位拥有东晁第一美人儿之称出云公主殿下,更得亲王喜爱,让人惊叹,又让人心忧。
    ……
    大手握着小手,点跋游走于画卷之上。
    李思训的画作向以浓墨重彩为主调,金碧青墨在宣纸上渲染开来后,尤显深幽浑凝。因为其出身皇宗,家境优渥,某些作画上还有金箔点翠,饰于宫殿楼阁,十分富丽堂皇,很为当时盛行富沃润丽之风的唐朝贵族们追捧收藏。
    然,眼前这副晴雪图,清雅素丽、洁净爽劲,与其一惯画风实在相差甚远。
    所以轻悠才能一口咬定,这是赝品。她绝不会承认屈屈撮尔小国如东晁能拥有泱泱大唐,一代天朝的绝世画作。
    “鸿胪寺,属唐王朝九寺五监之一,主掌对外邦交典礼。其与唐六部三省中的礼部职能,大同小异。”
    “你是说,这画儿是唐朝与东晃邦交时,赠送给你们的礼物?”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准插嘴。”
    他捏了捏她的小手,她哼叽着扭扭身子又往外缩,他不自觉地弯起唇角。
    “自隋唐时期,天朝就与我东晁建交,文字佛经、丝帛瓷器、铸造建筑、诗书歌画等等皆有交流往来,不胜枚举。”
    立马小人儿又不安定了,嘀咕,“那到是,听说唐明皇最爱的杨贵妃都跑这儿避难。鉴真大师六次东渡,给你们传颂佛经……”
    他没再责难,却趁势将小人儿更深地拢进怀里,叙道,“这幅李思训的真迹就是一千两百年前,当时的玄宗皇帝向出使天朝的东晁名画家矢吹菊展示的作品之一,矢吹菊出生于东晁北海道,尤擅松涛雪景,一见此画如故,曾三天三夜不食不昧揣摸画作精髓奥韵,得玄宗皇帝激赏,遂将此画赠予他。”
    她眼前一亮道,“虽然画风不像李思训一惯的风格,不过,这迎客松的松针,细如毫发,脉路清洁,雪后晴光中还泼洒着淡淡金箔粉,倒真是李思训的特色啊!”
    小手又被男人移到了画作裱边几处墨鉴上,分别有许多名人印鉴,较为有名的便是唐代大书法家褚遂良的“褚”半印,宋朝大书法家米蒂、黄庭坚的印鉴。此外,还有出宫院管库时的“廷”印,“绍兴”联玺等等。
    但凡通晓书画的人,都知道这每一个印鉴,就如同封帝拜王的玺印,多一个就多一份含金量,就算非真迹,接连被皇帝、大书法家、大画家等等收藏鉴玩过,艺术价值只会有增无减。
    “这个‘神’字,乃矢吹菊当时东晁皇帝——推古帝,鉴赏之后所题。谓之,字奇画秀,神工之作。”
    而今更有外邦皇帝、大画家的印鉴和题赞,这幅画的存世价值已经不逊于王曦之的兰亭序石拓了。
    “真的是李思训的真迹啊!”
    她叹息连连,聆听着画作由来,细细探看下,更觉得不可思议,美不胜收。小脸在明灯下染着光晕,刚刚沐浴过的肌肤白里透红,润泽光丽,细细的睫毛像小扇子扑楞楞地眨动,仿佛刷上他的心尖儿,一股莫名的暖流从心底汩汩涌出,不可自抑。
    他又将画作上王曦之《快雪时晴帖》朝玻璃灯桌上最亮的地方靠上去,她忽然靠近,眯起眼在字帖周围晃来晃去,几乎鼻尖儿都快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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