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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邵尚在调息,忽听得向天南悲鸣般叫道:“师父,师父。你老人家怎的了?”
许邵忙收住内息,回身看去。只见那身后的老人已然是奄奄一息,颓然地躺在地下,呼吸细若游丝,但见到许邵回头看过来仍是勉力说了声:“少年人好生了得。”之后便不省人世。
许邵只道那老者死去,哀思不已,大呼道:“前辈,老前辈”
向天南用手探了一下老者鼻息,见还有细微的呼吸,嘘口长气道:“我师父暂时无碍。”
许邵这才稍稍安心。
突然,听得先前那双腿似有残废之人叫道:“大师兄不成啊”之后即是五声惨叫。
许、向二人回头看去,只见那大师兄手长剑染满鲜血,先头那个来泛之人全数被一剑封喉而死。
许邵见了如此惨状不由呵道:“这位师兄,你为何一定要杀他们呢?”
那大师兄哼道:“这些人都是剑的大奸大恶,人人得而诛之,我只给他们一人一剑算是廉价他们了。”
许邵有些狐疑,望向向天南。
向天南知许邵不信,便道:“不错,这人乃是把兄弟,五年前在川西一带结拜,而后自称‘川西杰’。这几个畜生虽名为杰,但所做皆非豪杰行径,烧杀抢掠奸yin妇孺无恶不作,且武功又颇不弱,搅得川西天州不得平和平静,但又无人能奈他们如何。”
许邵点颔首,这才相信,后又对那大师兄道:“那这位师兄你也不该在他们穴道被制时出手斩杀啊。”
那大师兄又是“哼”了一声,这次却未做答。
向天南道:“许兄弟有所不知,如若这几个畜生不是穴道被制,那还真是轻易杀不了他们,你想一想刚刚的战斗便能知我所言非虚。”
许邵想想也对,若不是刚刚自己等人合力且又是出其不料,那要想制住这人还真不是什么容易事,方要颔首应允,忽又觉不对,脱口道:“那,总要留一两个活口啊,这次事情还未弄明啊还有那在山下面被咱们伤了又逃脱之人也尚未找到呢”
向天南一听许邵道出,不由也暗叫“糟糕”,心想:大师兄怎的也如此马虎
此时那腿残之人叫道:“不要再争了究竟是那几个恶贼的命重要,还是师父的命重要?”
此语一出,三人赶忙回头,再去查看那老者。
这时屋外的大局也定,贾天北领着师弟师妹鱼贯走了进来,鬼狂天也跟随而入。
飞仙门生见自己师父躺在地上,不由都是慌了,均都上前查看,听得向天南说乃是真力耗损过度昏了过去,便都安心很多,但一时又都束手无策。
鬼狂天走了过来,从怀取出一小瓶,倒出两粒丹药一黑一白,说道:“这是我鬼家的黑白无常丹,两丹同服,黑的保命白的疗伤驱毒。”
向天南一听是鬼门圣药,忙接过并道了声谢,喂师父服下。
不消片刻,老者缓缓张开双眼,看到眼前众门生,微笑道:“大家安心,你们师父命贱,一时还死不了。”
郭玉儿哭道:“爹,您别说话了,咱们扶您歇着去。”
向天南也道:“不错,咱们先让师父到后面休息。”
众门生将老者扶持而起。
老者在门生们的扶持下,慢慢向后房走去,忽又停了下来,回过头望了眼许邵,颔首微笑,目光有感谢、有喜爱也有几分奖饰之意。随后轻咳了一下,便走入了后面。
此慈爱老者固然即是飞仙派掌门郭子玉。
许邵感受着老人目光那多重的含义,心里对这老人也生起了几分亲近之情,内心暗暗筹算着:待前辈伤好后,一定要与他今夜长谈一番。其实他自己也不知怎的会有这般想法。
向天南待自己师父走后,又上前将那双腿残废之人扶起,并着人搬了张椅子,让其坐下。
那人坐下后,谢道:“二师兄,多谢了。”
向天南笑而不答,走到那大师兄面前道:“大师兄,我来为你们引见引见。”
那大师兄微微颔。
随后向天南先将与自己离得较近的鬼狂天介绍给飞仙众人,说道:“师兄,这位即是鬼门鬼空武师的公子鬼狂天。”
那大师兄一扬眉,抱拳道:“啊,久闻鬼门武功炉火纯青,今日得见认真不凡,兴会兴会。”
鬼狂天听出这话里有语病,暗道:刚刚这大师兄一直在这屋内,而我一直在外面,并未与之见面,怎的却说今日得见?微笑了一下,只道是人家的客套之词,并未放在心上。于是也抱拳含笑道:“哈,哪里哪里。阁下一定即是飞仙八剑之,青光剑魏仙兄了,小弟久仰了。”
只听魏仙朗声一笑,道:“鬼兄休要赞坏了小弟。我何德何能,值得鬼门人久仰啊?哈哈哈哈。”
鬼狂天虽未将魏仙的话放于心上,但许邵却是多了几分心眼,颇觉这位飞仙派的徒言谈举止很有些违背常理。
向天南见许邵在一边出神,只道是人家以为自己怠慢了,马上颇感歉疚,忙将许邵拉到身边,道:“师兄,这位我更是要特别介绍一下了。”
魏仙“哦”了一声,睁着大眼想许邵瞧来,显得对许邵颇感兴趣。
可许邵见了魏仙的脸色,总觉得他似乎是在演示些什么,但却也欠好道出。
只听向天南道:“师兄,这位兄弟姓许单名邵,名号虽然不响,可是武功可是高强得很。喏,刚刚你也是见到的。”
魏仙点颔首道:“不错,许兄弟武功认真是高人一筹啊。”此话听来似乎其实不像是寒暄之词。
许邵听了一愣,更觉魏仙与众不合。
向天南也很是奇怪,暗道:师兄今日是怎的了,听言语似乎与许兄弟有过结似的。忙又强颜欢笑道:“啊哈,我之所以要特别介绍许兄弟,倒也并不是全是因着武功。师兄,咱们这位许兄弟的府上,即是昔时一剑叱咤武道的剑仙许云天许武师。”
魏仙听了似是一惊,也不知道是否是在自言自语,道:“哦,怪不得呢。”此话引得在场众人同都是一愣,均搞不懂其话有何深意。
魏仙知道自己失礼,忙转颜对许邵抱拳道:“兴会兴会。”
许邵此时已对这飞仙派的大师兄有了很大的兴趣,当下也就并未在意人家对自己的失礼,笑着还礼道:“彼此彼此。”
这时,那早已落座的双腿残废之人忽然向许邵叫道:“啊,原来武师竟是许武师的后人,请恕在下身有残疾,不克不及起身见礼。武师,受我一拜。”话落,竟真是深深鞠了一躬,虽然是坐在椅子上面,但仍可见其乃是自内心的真诚的一拜。
许邵见了,倒真是有些慌了,自己生平遇到的荒鬼事、做过的荒鬼事虽然很多,但真真正正受到他人拜见的,这次还是头一遭。
许邵怔怔地结巴道:“这、这位……这位师兄,你、你、你为何要对小生行、行此大礼啊?”
向天南笑着插道:“哦,许兄弟,你有所不知。这位即是我五师弟谢玉强,昔时他的父亲受到过令尊的恩德,一直感激不忘,并要自己的子孙也要永远铭记于心。”
许邵这才纳过闷来,忙笑道:“呵,谢师兄你也没必要如此,昔时我还尚未出生避世,就算我爹帮过令尊,那也没我什么事。再说,咱们行走武道,最重要的即是要见义勇为行侠丈义,这也都是分内之事。谢师兄你这一拜可是折杀小弟了。”
谢玉强抬头微笑了一下,道:“哈哈,武师过谦了。就算不因上代之事,武师今日也应受此一拜,多谢你助我们解了一场危难。”
许邵道真是被说得有些欠好意思了,袖着脸道:“哪里哪里,应该的。”
这时一名飞仙门生来报,道:“大师兄,二师兄,那些被咱们擒获的闹事之人现正在演武场上期待落。”
向天南一听,道:“好,那咱们就过去看看。”
众人方欲举步,忽又听得一女声惊叫道:“哎呀大师兄,你、你身上脸上怎的受了这么多剑伤?你送我出去时还好好的呀”此女正是飞仙八剑最小的,也是飞仙派掌门人郭子玉的掌上明珠郭玉儿。
众人刚刚都未注意,现经郭玉儿一叫,这才都扭头看去。可不是,只见魏仙脸上颈上还有身上,处处都是刀伤剑痕,足见刚刚的战斗有多凶险。
郭玉儿走到魏仙身旁,关心道:“师兄,我带你上后面帮你措置一下。”
魏仙微微一笑,说道:“不消了,都是些皮外伤。你还是去看看师父,你最了解他老人家。他在里面疗伤,有你在也好有个照应。我与老2先去措置完外面那些人,便回来探望。”说完用手轻抚了一下郭玉儿那一头乌黑柔顺的秀。
这郭玉儿与魏仙在飞仙派是一对,早就是众所公认的了,现在大伙见了两人的亲昵举动倒也不觉希奇。
但许邵忽然觉得头脑在刚刚那一霎间似乎有一个很奇怪的念头闪过,可惜现在却又是捕获不到了,心下颇觉纳闷。暗道:到底哪里不对呢?
众人来到演武场。
虽然经过了一夜的恶斗,但飞仙门生收拾残局的度倒也真麻利,除地上还有斑斑的血迹外,已全然不见昨夜的狼藉之象了。
刚好现在正是夕阳初上,整个演武场在清晨那其实不强烈但又布满生气的和煦阳光之照耀下,更显庄严肃穆。
只见有七人被五花大绑着罚跪在场,身后各有一名持剑的飞仙门生将剑抵在其后颈之上,这些昨夜还拼命厮杀的汉子们现在却变得如兔子般乖顺,半点声响也不敢出。
但见魏仙缓步踱参加,很快地用目光扫了跪在当前的每个人一眼,然后“呛”的一声掣剑在手,随后又环视着场地上那一时洗之不去的斑斑血迹,以手长剑点着地面,缓缓地放声道:“这些,都是咱们死伤同门的鲜血。昨夜一战,咱们飞仙派伤亡过半,认真是损失惨痛。虽然这些来犯贼子都尽数被歼,但如不找出那在背后主使之人,又如何能平我等心头之恨,昨夜死伤的师兄弟们又如何能在泉之下得以瞑目”
话音方落,一众飞仙门生皆都抽出长剑高举过顶,同声高呼:“决不轻饶,决不轻饶”
魏仙举手,示意众人禁声。然后,突然转头怒瞪向场被缚的那几个人,如炬的目光似能杀人一般,再加上昨夜脸上颈上新添的刀剑伤痕,更显几分狠态。
只见魏仙快步走到那被缚的第一个人面前,“嗖”一下,将长剑抵在其颈间,由于用的力道颇大,使得那人竟渗出了一滴鲜血,沿着魏仙剑锋滑出,之后滴坠到了地面的青砖之上。
“说”魏仙厉声喝问道:“是谁指使你等来我派闹事?”
那汉子冷哼一声,道:“今日我们被你等所擒,那是我们技不如人,咱无话可说∥幕过,你若是想知道些什么那也是绝无可能。”
魏仙眼角抽动了一下,说了声:“有胆量。”之后,手长剑在那汉子颈间一划,即是一道深深的血痕。那汉子毫无声响,倒头栽在了地上,之后即是其颈间鲜血如泉涌出。
这一下,在场合有人都被震住了,全场鸦雀无声,变得如阿鼻地狱般的死寂沉沉。
许邵看得心里一怔,眉头微锁,不自觉地向身旁的鬼狂天看去。此时鬼狂天刚好也是看了过来,也是锁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