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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邵看得心里一怔,眉头微锁,不自觉地向身旁的鬼狂天看去。此时鬼狂天刚好也是看了过来,也是锁着眉头。两人对视了一下,同又转头向场望去。
魏仙又踱到了第二个被缚之人面前,同样将长剑抵住其脖颈,说道:“说,是谁指使你等来我派闹事?”问话与上句相同,但这次听来,却已是叫人陡生了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那人似乎很是害怕,全身不自觉地颤栗着,但牙关却是紧紧咬着,生怕自己忍不住说出来。
许邵见了颇为奇怪,暗道:先头那人不怕死所以不说,倒也是理所应当的,而现在这人看样子是怕到了极点,却怎的仍是不说呢?
魏仙手微一用力,那人颈间也滴出了血。
魏仙道:“说,便生∥幕说,便死。”
那人闭了闭眼,内心似乎在做着强烈的斗争一般,忽然张开嘴似是要说什么,但不知怎的,一看到魏仙盯着自己,便又立时吞了回去,支吾道:“我,我不知道。”
“哼”魏仙又是一剑。
那第二个人便也倒了下去,颈间鲜血也是泉涌而出。
魏仙又来到第三个人面前,同样伸出长剑,道:“你说是不说?今天谁说,我便让谁活着下山。”
那第三人抬起头怒目瞪着魏仙,“呸”吐出口浓痰,粘到魏仙的衣衫上,又骂道:“畜生”
人丛的许邵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了,忽高声道:“这位魏师兄,用不着如此狠毒赶尽杀绝”
魏仙微微转动了一下身体,将自己左侧脸面朝向许邵,斜眼说道:“许武师,你说什么?”
就在魏仙转身的一刹那,刚刚那在屋的奇怪念头又在许邵脑闪动了一下,但仍是没有准确捕获到。
许邵气愤难平,说道:“这些人虽然都有不对之处,但也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况且又都是手无寸铁之人,魏大哥你怎能如此胁迫折辱他们?”
魏仙斜了许邵一眼,冷笑道:“许武师,这是我飞仙派内之事,你远来为客,欠好多管闲事。”
“你……”许邵方要作,被一旁的鬼狂天伸手拉住,并被示意不要妄动。
“哼。”魏仙又回转过脸,看着那第三个人,道:“你认真是不要命啊”
“扑”又是一剑。
这次魏仙是长剑直刺,只见那人喉咙上立刻多了个血窟窿,只听得其喉“咯咯”的响着,但什么都没说出来,便倒了,死前还满含怨恨地瞪了魏仙一眼。
向天南见了,也觉自己师兄出手太过狠毒,心里早已有些不落忍,但碍于自己是师弟,也欠好说什么,只得将脸别过,不再瞧向场。
但听惨叫接二连三,魏仙这次竟是不再问,连番刺倒三人。最后将长剑抵在那仅剩的一人颈间,冷冷道:“我对你最是不错,让你比他们活得都长,你可别辜负了我啊。”此话说得就好像彼此相识很久一般。
那人颤道:“我、我、我不、不想死。”
魏仙道:“不想死就跟我合作,明白吗?”同时手用了用劲。
那人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但仍是不肯说出指使之人。
鬼狂天此时也感到奇怪,心道:难道这背后主使之人竟如此得人心,令得这许多人宁可送命也不肯供出他来?正想间,忽觉身旁少了点什么,转头一看,许邵竟没了。
之间许邵蓦地当众跃出,站到魏仙身后,高声道:“魏仙,该住手了”
魏仙其实不看向许邵,说道:“怎么,许武师真要来趟这塘浑水么?哼哼,我要是偏不住手呢?”
许邵怒道:“我帮你住手”说完便骤然拍出一掌,欲要迫魏仙回身闪躲。
怎知魏仙虽狠毒,但剑法却认真是炉火纯青,许邵也并未见其回身,更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只知道原本还架在他人脖子上的那柄长剑倏然便闪着一道青光向自己刺来,他倒真不愧被称作“青光剑”——青光精明,杀人无形。
许邵心下霍地一惊,急忙收掌退步,霎忽之间,只觉胸前衣襟被划了一下,之后刚刚看清人家的长剑,此时已堪堪指在自己胸前。
许邵站在魏仙长剑的攻击规模以外,垂头看看自己的胸口,好在只是衣衫破损并未伤及皮肤,暗叫一声“侥幸”。
魏仙这才转过身,嘴角略微撇了一下,似乎是在笑,说道:“许武师,我劝你休要多管他人的闲事。”
许邵被长剑所迫,不敢上前,怔在那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魏仙身后那被缚之人突然腾身跃起,大喝一声“谢了”翻身便逃。
魏仙哪肯容他逃走,冷笑一声,反手将长剑力掷出,从那人背后直取心脏。
许邵见到,忙腾身飞出,同时伸出右掌,欲在长剑刺到那人之前将之夺下。
魏仙骂道:“作死”同时顺手从身旁一名师弟手取过一柄长剑,又再抖手飞出,这次却是飞向许邵。
鬼狂天惊叫道:“小心”
许邵先听到鬼狂天的提醒,后感到身后疾风迫到,急忙收住前冲之势同时一个矮身侧头,只觉左脸上一凉,之后便见一道青光从旁掠过,跟着前面那道青光先后刺那逃跑之人。
那人后心先后了两剑,哼都没哼一声,便就身亡。
许邵狠声道了句:“可恶。”感到很是惋惜。之后又用手轻抚了一下面部,见到手上竟有鲜血,知道是刚刚被长剑所伤,回身怒瞪魏仙。
魏仙哼道:“自取其辱。”便不再多理许邵,回身着师弟们将尸体收走,将场地清理。
许邵看着魏仙,暗骂了声“混蛋”,随后又不自禁地摸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左脸,忽然不知怎的竟想到了魏仙那布满伤痕的脸颊,自己也觉很是奇怪,不知为何会忽然联想到这里。
鬼狂天行上前抚慰道:“许兄弟,咱们是客,这是他派事,别跟他一般见识。”
许邵叹了口气,看着那地上由于将尸体拖着行走而留下的一道道长条血迹,心无限感慨,不由自问:这世间正邪到底有何别离?
经过一夜的恶斗,一众人也都累了。向天南便让门生们各自去休息,而自己等飞仙八剑则是去西厢师父的房间探望。许邵和鬼狂天也被放置到了东厢的一间双人的客房,稍做歇息。
许邵由于暂时见不到魏仙那副惹人生厌的嘴脸,心情稍微舒畅了许多,与鬼狂天聊着天。
聊了一会儿,两人也有些累了,究竟结果都是一夜未睡了。当下本待小睡一会儿,无意间听得门外两名飞仙门生路过,边走边说。
其一名操着一口川音说道:“李师哥,你说咱们大师兄是怎么了?他不是说要找出指使之人么,怎的‘刷刷刷’几郊豌将那些龟儿子全杀了?”
另外一名听起来年岁较长的说道:“这我怎么知道?大师兄自有他的处事体例,咱们就别管那么多了。”
先头那名又道:“可我总觉得今天大师兄出手也太过狠了。”
“嘘”似乎是另外那名年龄稍长的要他住口,说道:“你这话要是让大师兄听到,可有你好果子吃”
之后两人边说边去得远了。
此时许、鬼二人禁不住重又想起今日早间魏仙所为。
许邵边想边说道:“鬼大哥,小弟总觉这魏仙有好些个处所不太对劲。”
“哦?”鬼狂天应道:“哪里不对?”
许邵道:“你还记得昨天夜里咱们救下那飞仙的小师妹时,她跟向二哥的对话么?”
鬼狂天乐道:“这我怎记得?人家师兄妹说话,你留意这个干什么?”
“嗨,不是。”许邵解释道:“我是说,昨天向二哥问他师妹下山干什么去时,她师妹怎么答的你还记得么?”
鬼狂天想了想道:“哦,她说是去峨眉求援,说是她大师兄让她去的。”
许邵一拍手,道:“着啊昨夜那郭小妹也说了,原本是那魏仙与她一同下来的,可是后来竟让她一个人走,还大老远的去什么峨眉。这峨眉山与飞仙山具体相距多远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至少比你们鬼门远。”
鬼狂天道:“不错,那又如何?”
许邵苦着脸道:“哎哟,我的哥哥哎,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这山上打得昏天黑地,他魏仙不让那郭小妹去你鬼门求援,却让她去峨眉,究竟结果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我看这魏仙若非故意,那即是昨晚上打得脑袋痴钝了。”
“故意?他故意什么?”鬼狂天问道。
许邵觉得有些热了,便将长衫脱下,一边抚着衣衫上被魏仙长剑划出的口子一边说道:“他是故意让那郭小妹请不到救援。”
“啊?这又为何啊?”鬼狂天越听越是糊涂。
许邵道:“我总觉得魏仙像是在帮着昨晚那伙人来灭飞仙派似的。”
鬼狂天一惊,忙道:“他有病啊?”
许邵颔首:“不错。他若非是心怀不轨,那即是有病。”
鬼狂天无奈笑了笑,说道:“许兄弟,你也许太多心了。或许昨晚那魏仙乃是情急之下做出的决定,并没有仔细斟酌考虑,才会误让他师妹去峨眉求援。再有,飞仙派向来与我鬼门没太多交情,他可能是怕请不到救援。”
许邵摆手道:“否则。咱们先不说你鬼门会不会出手相救,单说如若你是魏仙,你会不会让那郭小妹先去鬼门试试?”
鬼狂天游移:“这……应该会。”
许邵道:“对啊,不管怎样,只要有一线生机,那便要先试试。可是,如果真让那郭小妹去了峨嵋,那便连一线生机都没了。”
鬼狂天点着头,仔细思忖着许邵的话。
许邵待鬼狂天想了一会儿,又道:“另外,你可还记得凌晨那会儿我被逼无奈而出手杀了几个人,由于很是自责使得精神有些恍惚了么?”
鬼狂天停了自己的思索,抬眼看着许邵道:“记得。那时我见你简直就跟疯了一般,不过一时倒也没人敢再上前找你了,后来你就进了西厢。”
“不错。我那时只觉得可能躲到屋里便不会有那么多人了,也就不会再有人逼我出手,我也就不会再杀人了。”许邵黯然道。
鬼狂天劝道:“许兄弟你也不要太过自责。那些大都是奸恶之徒,你杀了他们兴许还救了很多人呢。”
许邵点颔首,沉没了片刻,又继续道:“我进到屋里之后,便见到了向二哥与郭掌门等人正与个怪模怪样的家伙打做一团,看样子那个人还似占了上风。”当下便将自己助向天南及魏仙打败川西杰的事说了一番。
鬼狂天听得不由佩服道:“郭老爷子对武功的见地认真是高人一等啊,竟能想出如此高妙的体例制敌。”
许邵似乎有气道:“是啊。那个怪物是让我们给制住了,可谁知一个没看住,魏仙那小子上去刷刷刷便把他们给了结了,好像生怕他们说什么似的。”
鬼狂天惊道:“哦?有这事如果那人真是川西杰,那么在昨夜来犯褚人当,他们武功应算是最高的,知道的事情也应是最多的。这个,我想魏仙应该不会不知道啊。”
许邵道:“所以啊,我就说魏仙这小子疑点甚多。”
“不错,听你这么一说,他确实很可疑。”鬼狂天应道。
许邵又下意识地抚摸着脸上的伤痕,不知怎的竟又想起了魏仙那张满布伤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