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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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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秋德被兵部尚书韩哲扶着站起来。
  尤夏走到詹秋德面前,恭敬道:“詹相,奴才来迟了,还请詹相饶恕!”
  詹秋德喘着气,“尤公公客气了。若非尤公公从中劝解皇上,我等必还跪在这里。”
  尤夏摆摆手,“詹相您可千万别这么说。皇上盛怒之下,奴才只敢冒着杀头的危险说两句话罢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不想让皇上气坏了身子。”
  詹秋德惨笑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韩哲扶着他往外走,其他大臣脸色复杂地跟在其后。
  回到府中,关上大门,颤颤巍巍说话喘气的詹秋德立马摇身一变,气定神闲地走到书房,推门而进,朗声道:“屠大人,让你久等了!”
  一男子转身过来,拱手笑道:“詹相,别来无恙!”
  此人正是山南节度使屠辉。
  此人是武状元出身,善战善谋,在大雍六大节度使中不论是资历还是能耐都数一等一。
  益州节度使郭昌因救过皇上一命,且与太子交往过密,其本人又是个骄纵傲物的性子,在六大节度使中,他尤其格外显眼。
  此番郭昌出事,其余五大节度使中也就屠辉曾上书帮其求情,旁的节度使连吭声都未曾有。
  “旁人都道詹相病重,下官瞧着詹相倒是健硕地很!”
  詹秋德请屠辉上座,“旁人都道山南节度使清高凉陌,詹某瞧着屠大人心里倒是有一团火,且念着同窗之谊,还敢为郭昌上折子求情!”
  屠辉淡笑一声,“下官与郭昌同榜入仕,再怎么说也该帮上一帮。只可惜……”
  “同榜的有那么多人,唯独你愿意出声相救,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皇上疑心重,早都忌惮六方节度使,不差这一件事!”屠辉直言不讳道。
  詹秋德叹了口气,“唉,今日上朝,皇上因废太子谋反一事,怪罪我等未曾好好辅佐,还责罚我等跪在长信宫一个多时辰。”
  “竟有此事?!”屠辉大惊,“皇上……”
  詹秋德示意他不要妄议,“皇上自登基以来,事事顺遂,从未遇过险境。此番废太子试图谋逆篡位,皇上心寒也是正常的反应。废太子谋逆,詹某身为……废太子外公,竟被蒙蔽至此,险些酿成大祸,詹某真真愧对皇上……”
  说到这里,詹秋德挤出几滴眼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第一更,第二更晚点奉上!鞠躬!
  

第78章 078
  屠辉拱手劝道:“詹相切莫自责。这一切皆是废太子咎由自取,与詹相无关。只是任谁也难料废太子竟是毒辣之人,郭昌也是识人不清,为废太子所用,却被生生毒死!”
  “罢了罢了!”詹秋德沾了沾眼角的泪,叹了口气,“屠大人此番进京,所为何事?”
  “下官此次进京,是为益州!”屠辉郑重道。
  詹秋德想了想笑道:“益州?郭昌死后,益州节度使职位空缺,屠大人可是想让詹某为你引荐?!”
  屠辉摇摇头,“非也!皇上忌惮六方节度使,如今一方空缺,焉能让下官占据两方?再说,下官也并无此意!”
  詹秋德一愣,“屠大人但说无妨!”
  “我山南与西藩部落接壤,按往年惯例,春末正是秋黄不接的时候,西藩人定入关抢夺粮食,可近日却毫无踪影。下官思索不得其解,便派探子前往西藩查看,却发现部落里只有老弱病残,所留士兵仅够守卫。”
  詹秋德大惊,“你的意思是?”
  “西藩部落兵主力不在其巢穴,那定在某处!”屠辉一脸凝重。
  “那与益州又有何关系?”詹秋德踱步追问。
  “郭昌身亡,继任还未安排,益州正值空虚,若西藩部落兵突袭此地,我大雍国界不保!”屠辉急切道:“益州边境与白兰交界,虽说此次我大雍打了胜仗,可万一西藩人趁我等不备……”
  “白兰国主此刻又在我大雍境内,”詹秋德果然老辣,直接看出漏洞来,“两下无人,难保他们不动了心思!”
  “所以,益州堪忧!还请朝廷快快派出合适之人,确保边境百姓安全!”屠辉拱手道。
  詹秋德心思一转,笑问:“屠大人为何不给皇上递折子?”
  屠辉哼了一声,“皇上定会以为我心属益州,只怕彼此之间更有嫌隙!”
  詹秋德劝道:“无碍。此等事关边境之事,詹某定妥善安排。屠大人为国担忧,真乃良臣也!”
  屠辉叹了口气,“我等武人,凭的是一身铁血,为的是大雍安定,旁的也不图什么!”
  詹秋德连说佩服,热情异常拽着屠辉非要把酒言谈。
  宗人府。
  钱德晦气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望着天上疾走的云唉声叹气。
  太子成了废太子,他这个东宫大管家四处求告无门,无人肯收留他,只能陪着废太子呆在宗人府,可真是丧气至极。
  “天天喝!喝不死你!”他又吐了口唾沫,愤恨叱骂。
  如今他胆子也大了,也敢大声骂。
  反正废太子整日喝得眼珠子都瞪不直,也听不见他骂人。
  这时,有人在外头急急拍门。
  他磨磨蹭蹭地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嘀咕道:“谁啊!还有人愿意来这里?”
  待走到门口,听到有人在外头低声喊:“太子殿下!殿下!”
  钱德一听,气得半死,这要是被人听到以为废太子贪恋权位,不肯安分啊。
  他赶紧把门打开,准备出声叱骂这个不长眼的家伙。
  原太子舍人赵良志竟杵在那里,一见门开了,抬脚便往里走。
  钱德赶紧拦着他,“赵大人,你这是干嘛?走错地方了吧。”
  赵良志拱手道:“钱公公,我要见太子殿下!”
  钱德上前捂住赵良志的嘴巴,“赵大人!慎言!”
  赵良志推开钱德,硬着脖子说:“我要进去!”
  钱德上下打量,冷哼道:“赵大人,里头的可不是什么太子殿下,而是庶人司马桢,你见他作甚!”
  赵良志拱手道:“一日为主,终生为主。我赵良志愿终身追随!”
  “啧啧啧!”钱德像是打量稀罕物似的,“东宫的人全跑了。我是跑不掉,只能呆在这里。你不跑反倒送上门来。就不怕杀头吗?”
  赵良志有着一股旁人没有的倔强,“不怕。说了半天,钱公公你倒是让我进去啊!”
  这时,里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司马桢手拿酒杯,衣衫不整,大吼道:“钱德子,没酒了,给我拿酒去!”
  钱德顿时叫起来,“没有!没有!”
  赵良志两眼含泪,越过门槛,噗通一声跪下,膝行至司马桢面前,狠狠磕了几个头,“主子爷!下官来晚了!”
  司马桢摇晃了两下,眯起眼睛抬手指着赵良志,“你可是来取我性命?”
  赵良志见司马桢神志不清,心痛极了,哭着道:“主子爷……”
  司马桢哈哈大笑起来,“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钱德摇了摇头,转身把门关上。
  他刚要抬脚往里走,心头一个激灵,暗道怎的今日没见守卫?自从进了宗人府,看管废太子的人有四人之多,两班一轮,日夜不休。
  依他混迹深宫的经验,怕不是……
  他不敢深想,瞧着前面主子仆人戏码上演地正酣畅,他哎呦一声道:“主子爷要喝酒,奴才去给您寻些好的,可能要耽误些时间!”
  说完,麻溜地开门跑了。
  这边赵良志抱着司马桢的大腿哭个不停,司马桢烦躁地想踹开,却又于心不忍。
  “主子爷,下官不相信主子爷谋逆,他们连审都不审,就把主子爷关到这里……”
  司马桢眸光晦暗,这个赵良志原来在东宫不过是个舍人,平日里毫不起眼,难道竟是个忠烈之人?
  东宫那么多人,自他落难,除了心不甘情不愿的钱德外,竟无一人来探望。
  “下官求了人,在宗人府寻了个郎中职位,只为能陪着主子爷!”
  司马桢瞧着哭得十分难看的赵良志,终不忍心,伸手将其扶起来,“外头那么多好职位,你来宗人府又有何前程?”
  赵良志哽了一声,抬头见司马桢并未方才神色糊涂之象,明明两颊喝得发红,眼底却尚存清明之光,他愣了下,“主子爷,您是在装醉?”
  司马桢哼了一声,转身道:“见也见了,走吧!”
  赵良志急急道:“主子爷,下官去问了给叛军首领尸检的仵作,说叛军身份并非他尸检所得结论,而是有人告诉他,此人乃薛国流民。”
  司马桢脸色当即难看起来,“什么?”
  “那名仵作说叛军首领身上并未可证明其身份的东西,唯有主子爷您的亲笔书信。此物被御史大夫金大人拿走呈给了皇上。其人穿着打扮与大雍人无异,若不是有人提点,他哪里知道此人乃薛国流民。”
  赵良志哽咽道:“皇上一听说叛军来自薛国流民,又被太子圈养五六年,当即便下旨把主子爷打入宗人府!”
  “此事可有旁人知晓?”
  赵良志连忙摇头,“下官好酒好菜招呼那仵作,他喝多了才告于下官。仵作凭借此功,如今已升官发财,定有人在暗中帮扶!”
  司马桢冷笑起来,有人?必是詹秋德无疑。
  当初劝他收留楚牧等薛国流民的便是詹秋德。
  按照詹秋德的说法,有兵在手,心才踏实。父皇生性多疑,即便他贵为太子,也不是一劳永逸的太子,总要小心讨好父皇,以免太子之位不保。
  所以,詹秋德出此主意,让他暗中圈养私兵,有备无患。
  可谁料,詹秋德竟借他之名,调配私兵,被金岚逮个正着。
  原以为此事败露,是因楚牧不小心所致……
  司马桢神色怆然,瘫坐在榻椅上。
  “叛军首领的画像挂满雍城,有人揭榜称其为楚牧,拿走千两赏银。下官好不容易查到此人,发现此人乃楚牧的妻子,已于两天前被人杀死在家中,千两赏银消失,衙门把此案为夺人钱财致死案。”
  司马桢苦笑一声,他竟不知楚牧在雍城已安家。
  想必北山生活孤苦,楚牧耐不住寂寞,偷偷在城里找了女人。
  “主子爷,此事处处透着蹊跷,下官想查也无从查起,可下官知道主子爷您是被冤枉的。”赵良志又哭了起来。
  就在此时,突然从门外窜入一黑影,连带着一缕剑光透着杀机直直冲了过来。
  司马桢抬眼瞥见,连想也未想,便拽起正哭得酣畅的赵良志,将其挡在面前。
  赵良志一脸懵然,眨了眨眼睛,还没等反应过来,便感到心口窝处一阵刺痛,低头一看竟发现利剑穿心,露出来一截。
  刺客一击不中,一脚踹开赵良志,赤手空拳与司马桢扭打起来。
  赵良志躺在地上抽搐着,口中连连喷出血来,眼中那点光芒渐渐消散而去,不一会便一动不动。
  突然从暗处飞来三枚飞刀,司马桢翻身朝外,三枚飞刀像长了眼一般,越过司马桢径直朝刺客射去,噗噗噗三声,连中三刀。
  刺客倒地,一切归为平静。
  只是地上多了两具尸体。
  司马桢走到赵良志面前,居高临下姿态依旧倨傲。
  他嘴角勾起,冷道:“李二,把他们丢到门外。”
  被叫做李二的暗卫从暗处走出来,低头恭敬道:“是!”
  宗人府宗正陆宣听闻此事,急急慌慌赶来。
  两具尸体大大方方地摆在地上,一具黑衣黑面纱,身份不明,另一具是新来的郎中。虽然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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