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第18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启沨在一旁瞧着,目光僵直。

    “我当初就与你说了,我是真心要嫁给启濯的。我当初喜欢的就是他,如今这么些年过去,我爱他更甚,”萧槿握了握卫启濯的手,直面卫启沨,语气认真而坚定,“所以你往后不必再问我究竟是否对你有情这种话,不过你应当也没这个机会了。”

    卫启濯转眸望了萧槿一眼,慢慢反握住她的手,与她手指交扣。

    卫启沨知锦衣卫不多时就会赶回,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两人紧握的手。片时的沉默后,沙哑嗓音从他喉间溢出:“槿槿,十年之后,你是否还会记得我?”

    萧槿冷声道:“兴许会,也兴许不会。不过我若记得,那也是记着曾有个叫卫启沨的人,困我半生,害我一世。”

    他沉默半日,竟是一笑:“能记得我也是好的。”

    萧槿睨他一眼,与卫启濯低语几句,转身折回马车。

    卫启沨定定望着她的背影,仿似要将她印刻入骨髓。

    他嘴唇无声开合:“愿你生生世世安闲顺遂,无灾无疾。盼我有生之年,还能与你重逢。”

    “二哥莫不是在祈祷能与啾啾再遇,”卫启濯阴沉视线自卫启沨身上扫过,“我看二哥还是莫要白费气力的好。”

    卫启沨斜乜他一眼:“我说过,我与槿槿的事,你无权置喙。”

    卫启濯无声冷笑。

    他真以为,他暗中给太子递信之事,他丝毫不知?

    卫启沨重新被押上马车前,回首望了一眼身后萧索光景,才入了车厢。

    他坐回马车里,只手触于心口,目光有一瞬的迷惘。

    他迷离恍惚,仿佛魂灵被抽离,但心口竟然阵阵锐痛,似乎有一只利爪正将他的心撕扯成千万片。

    他自失一笑。

    看来不论多么麻木,还是会疼的。

    他盯着方才暂短抱过萧槿的双手发呆,良久,自嘲一笑。

    “‘秋风吹荒台,社散燕来即画藻去年如,故人觅不得。昨过棘篱边,故人瘁颜色。旧德胜新巢,移共汝恻恻。岂无新鲜泥,爱惜旧心力。’”

    他曼然吟哦,语声轻如薄烟。

    回城的路上,萧槿见卫启濯神色如常地给她斟茶喂点心,禁不住道:“你都不吃醋?我还以为你会在他跟我诉衷肠时就一脚将他踹开,然后将锦衣卫召回来将他装车押送。”

    “我原本的确是想这般做的,但后来我又想,”卫启濯慢慢帮她剥橘子,“他再跪再哭再求也抢不走你,我何需紧张。”

    其实他有个私心。他能瞧出卫启沨此番主要是想询问萧槿究竟是否曾对他动过心,他觉得这个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但他还是想让萧槿亲口说给卫启沨听。

    卫启沨那日在诏狱中那般对他说话,实则还是带着些炫耀的意思,炫耀他曾跟萧槿做过十年夫妻,并且暗示萧槿可能是对他是有些情意的。

    他是不肯相信这一点的,但他自己的反驳似乎显得有些无力,那就让萧槿亲自来打这个脸好了。

    不过,他这份心思仿似有些幼稚。

    萧槿挪过去笑嘻嘻道:“你难道就不怕我看着他又跪又哭又求,忽然发觉我其实爱的是他,然后跟他跑了?”

    “你那日能跟我说出那番话,我觉着你一定是真爱我。”

    “哪番话?”

    “你问我记起了前尘往事,会不会变得跟从前一样孤僻不群,你说你不想看到我整日心事重重,你不想看到我有一丁点不开心,”卫启濯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一番,“你当时心乱至此,居然首先说的是这个,可见你心里是真的在乎我。虽然兴许脑袋迟钝了些,但言行里实则已经透露出了你的心绪。”

    萧槿摸摸脑袋,嘀咕道:“我也没有特别迟钝。”

    “那你眼下适应了么?”

    萧槿听他问起这个就不由缩了缩脖子。他这阵子每晚都要问她这个问题,她但凡说一句“没有”,他就能拽着她折腾半宿,她第二日几乎腰疼得爬不起来。

    萧槿微微垂头:“其实,祖母过世后的这段时日,我与你相处时也没觉着有甚不适,那种感觉是跟从前一样的。”

    “所以你实则已经适应了?”

    萧槿抿唇,轻应一声:“即便是前世的影子回到你身上,你也并未刻意掩藏不是么?我也并未觉着有何不适,所以说起来我其实早就适应了。确切说,也无所谓适应与否,前生的你,不过是你的另一面而已。”

    “我这阵子想得很通透了,”萧槿凝眸望他,“其实即便是没有往生记忆的你,也有前世的影子。再往前说,即便是你做卫庄时,骨子里也留存着你的禀性印记,你比真正的卫庄强势得多。”

    “因而自打我今生认识你以来,所看到的其实一直都是真实的你,只不过你每个时期所呈现出的是你性情里的不同侧面而已。亦或者,前生的你,是你更加成熟内敛后的模样。但是不论怎样,你都还是你。”

    卫启濯低眉一笑:“啾啾说的很是。”

    萧槿望见他脸上那块伤,忽地笑道:“我想起一件事。适才锦衣卫来时瞧见你跟卫启沨怒目相向,又都挂了彩,一个个神情都有些古怪。”

    萧槿轻咳一声:“我一直未现身,他们可都以为你就是专程来送卫启沨的。卫启沨方才哭得双目红肿,脸上还有巴掌印,所以你说,他们会不会觉着你们两个有什么感情纠葛?”

    卫启濯手一抖险些将橘子扔出去。他慢慢转眸:“你从前是不是就这样想过?”

    萧槿即刻坐直身子,肃容连道没有。

    她担心她若是一口承认下来,他会再把她按在马车里来一次。

    不过她觉得今日还是很愉悦的,她总觉着送走卫启沨就是送走了一个大麻烦。

    卫启沨走后,她感到整个国公府都清爽了。然而,她对于自己前世的死劫还是有阴影的。

    所以转过年来之后,她始终惴惴不安。

    卫启濯一直从旁安慰她开解她,连儿子都看出她揣着心事,时常摇着她的衣袖问她为何不高兴。她低头望见儿子难掩忧色的小脸,总是忍不住抱住他拍拍他的肩背,跟他说娘亲没事。

    她的心里很暖。美满的婚姻,可爱的孩子,这些她前世不曾拥有的,今生全齐了。也正因此,她越发看重自身生死。

    据卫启濯说,她前世是在今年年中病殁的。她其时对卫启沨失望透顶,镇日郁结于心,不肯一直困守国公府,便以归宁为由回了侯府。但她并未在侯府住下,而是打点行装南下去了湖广散心。

    萧家这边几劝不下,萧安又走不开,季氏跟萧岑便带了好些护卫从人与她随行。丰煦时任随州知州,她在湖广的这段时日曾与丰煦觌面几回。丰煦起先不知她身份,仿似还曾对她动过心思,后来才知她是卫家二房的少奶奶,很是窘迫了一场。

    也因此,萧槿今生第一次瞧见丰煦会觉得眼熟。

    正是在南下的这段时日,萧槿染上了肺热病。季氏请了本地的郎中为萧槿诊治过,但不见好转。之后回了京师又数度延请太医前来施治,可萧槿的病势依旧迅速恶化。

    这期间,卫启濯几乎将京畿翻了个底朝天,寻遍名医,甚至四处张榜,重金悬赏,但终究是无济于事,萧槿最终不治身亡。

    萧槿回京之后便一直未曾回过国公府,并且在意识尚清醒时再三与萧家人交代说绝不要放卫启沨进来见她,否则她若死必不瞑目。

    卫启沨今生一直以她的这个死劫相要挟,其实这件事十分简单,只是因着未知而显得骇人而已。

    肺热病多起于风热犯肺、热壅肺气、肺失清肃,实则就是肺炎。萧槿知道她所处的是个一场风寒就能要人命的年月,急性肺炎致死不足为怪。不过她身子向来好,彼时病况会迅速恶化,大约也与她那时的精神状况密切相关。

    为免寒暖失调,正旦之后她便几乎没出过门。卫启濯嘴上安慰她,自己实则却是始终提着一颗心。

    他一早就觅来了两位精擅内科的大夫早晚给她请脉,又担心她起居不慎,每每归家来都要嘘寒问暖,其关怀体贴,无微不至。问罢她便又转过头去嘱咐下人尽心伺候着,府上下人原就畏惧他,见他日日操心着少奶奶的安康,自是愈加小心翼翼地照料萧槿的饮食起居,不敢有丝毫疏忽。

    萧槿与众人一样忐忑不安地过了大半年。她从前觉得自己确实心大得很,但而今发觉那只是她上心的事少而已。真遇到挂心事,她也一样会囿于其中。

    直至她安然度过了前世死期,才终于松了口气,油然而生劫后余生之感。她这桩心事放下之后,不多久便到了卫老太太的三周年。

    将交忌辰的那几日,卫启泓再度跑来哭求卫承勉。但这回已经不是请求参与祭拜了,而是请求卫承勉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发发善心让卫启濯饶过他。

    卫启濯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将他调入了上林苑监做了个九品录事,天天漫山遍野看瓜种菜搞养殖,拿最低的薪俸做最累的活计,受尽白眼。卫启泓跑来卫家门口哭求时,萧槿曾远远瞧过他一眼,惊得险些没认出来。

    好好的一个前世家子弟,变得活像是饱经沧桑的农人,从前的那一股子不可一世的骄矜劲儿更是踪影难寻。

    卫承勉是否有这份善心萧槿不知道,但她知道卫启濯一定没有这份善心的。非但对卫启泓,对温家、袁家也是一样。

    到了三周年忌辰的正日子,萧槿随着众人出城为老太太扫墓时,瞧见了几辆囚车打近旁路过。

    里面的囚犯都戴着重枷,萧槿仔细辨认一番,发现居然还有个熟面孔——当年在南郊湖畔曾言语调戏过她、还跟卫启濯打过几架的袁志便在其中。

    她听卫启濯在旁与她说,这里面都是袁家子弟,如今是要被押往西北流放。

    她预备收回视线时,发现后面又来了一辆囚车。她以为还是袁家的子弟,谁知扫了一眼发现对方居然有些眼熟,细细一想,惊觉那人竟是温德。

    温德蓬头垢面,精神萎顿,头先似乎未曾留意到卫家的人马,往这边望来时悚然一惊,背转身低下头,缩在囚车内随着押送队伍一径去了。

    待祭扫罢,萧槿与卫启濯留了下来,余下众人浩浩荡荡地回城。

    卫启濯牵着萧槿的手,往前面山坡上缓步而行:“啾啾想问我什么?”

    “我适才瞧见温德也在囚车里。我知道袁家垮了,那温德是怎么回事?”

    “自然是在收拾袁家时顺手捎带上的,”卫启濯眼望面前林峦山色,声音四平八稳,“淮安侯听闻温德跟袁家那件事牵扯上了,为保温家无虞,即刻就将温德推了出去。我倒也没兴致为难淮安侯府其余人,我只想按死温德这一支而已。梁氏前阵子咽了气,只剩下温德一人了。”

    萧槿微怔:“他前世跟你结了仇,还是曾经害过我?”

    “他与我无仇,也不算害过你,但你觉着他是什么好人?你觉着温锦当初在卫启沨成婚之后仍旧跑去跟他私见,温德会丝毫不知?他这人急功近利,争奈年岁渐大,膝下又无男丁,算盘全打在温锦这个女儿身上。如若不然,当年也不会硬生生让温锦等到十七八的年纪还不说亲。”

    “当初温锦变着法给你找不痛快,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