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黄金台-第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大夫拿了诊金,颤颤巍巍地走了。任淼看了一眼床上眉头紧皱的严宵寒,心累地叹了口气,坐在桌前,从贴身内袋里『摸』出一小瓶『药』水,仔仔细细地对着镜子涂抹一通,半晌之后,从脸上慢慢揭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铜镜中倒映出年轻将军冷冽俊美的容颜。

    他把面具放在镜前,起身走到床边,抬手在严宵寒胸前『穴』道上一拂,先前被他打晕的人呛咳两声,悠悠醒转过来。

    傅深撩起在床边坐下,撩起衣摆,『露』出一双长及大腿中部的黑靴。那靴子是北燕军武备司出品,在靴口,膝盖,踝骨出都有特制机关扣,小腿处有六根玄铁骨架支撑,足底为铁片拼接,以精巧齿轮相缀连,穿上后腿脚不吃力,膝盖以下可全由机械代替步行。

    这是他受伤后武备司为他特意研制的,哪怕是真的膝盖以下全无知觉的残废,穿上这靴子也能行走如常,更何况傅深这等已康复了七七八八的半残。他在山庄中收到俞乔亭遣人送来的长靴,心想闲着也是闲着,一时兴起,遂改头换面,易容化名追来了荆州。

    真该感谢北燕铁骑的能工巧匠和他的突发奇想,幸亏他追来了,否则办完这一趟皇差,家庭都要破碎了。

    他打开几个锁扣,蹬掉靴子,从旁边水盆里拧了把手巾,糊在严宵寒脸上:“得了,快把眼泪擦擦吧,可怜见的。”

    一只滚烫颤抖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严宵寒怀疑自己是彻底疯了,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他,甚至不敢眨眼,好像生怕他下一刻就要消失,喃喃地道:“敬渊……”

    “嗯,”傅深给他擦完脸,又擦了擦脖子和手,温声道:“是我。”

    “我在做梦吗……”

    傅深不怀好意地在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弹了一下,引得他一阵战栗,坏笑道:“做春梦呢吧?”

    这事说『操』蛋也是很『操』蛋,但好在傅深就在他身边,夫妻之间,倒也不失为一种情趣。傅深不怎么生严宵寒的气,只是想起他挥刀往胳膊上扎的那个决绝劲儿有点后怕,又夹杂着难言的心疼,连带着把溪山村全村都恨上了。

    “你怎么来了……”

    傅深撂下两边床帐,翻身上床,一边给他解衣带,一边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扯这些闲篇儿?”

    他的指尖无意中碰到严宵寒『裸』’『露』在外的皮肤,那人像是被烫着了,浑身一颤,随后某个无形的笼子轰然破碎,猛兽长啸,傅深腰间一紧,被人搂着滚到枕头上,凌『乱』灼热的亲吻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敬渊,我会发疯的……”理智垂死挣扎,严宵寒伏在傅深耳边,粗重喘息把一句话断成了三截,“如果我伤了你……一定记得把我推开……”

    傅深侧头亲了亲他的脸,抬手在他汗湿的后颈上『揉』了一把,低声安抚道:“没事。别怕,我在呢。”

第50章 补汤() 
翌日近午; 严宵寒于梦境中一脚踩空; 蓦然惊醒过来。

    他平躺在客栈床上; 目之所及是朴素的青纱帐顶; 被子被严实地掖到下巴,身上并非□□; 中衣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严宵寒眸光涣散地盯着头顶愣了好一会,才在剧烈的头痛里想起昨晚的种种遭际,先是误入陷阱,然后被人救出带走; 中途昏『迷』过一会儿,等再醒来,傅深就出现在他床前……随后是漫长的意『乱』情『迷』与翻云覆雨,他濒临失控; 许多细节记忆都混『乱』不清; 唯独忘不了那种几乎刻进骨髓、令人战栗的欢愉。

    等等……傅深?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边; 另一边床铺早已凉透,空空如也,严宵寒的心脏顿时像被人掐着拧了一下,脸『色』唰然惨白; 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地翻下床,连鞋都没穿; 赤着脚奔了出去。

    人呢?!

    究竟是他做了荒唐一梦; 还是确有其事?傅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昨晚与他抵死缠绵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被『药』刺激的太过; 至今脑子还在发木; 记忆和思维一片混『乱』,连许多明显的痕迹都没注意到,整个人慌的炸了『毛』,不管不顾地拉开门冲进了走廊。

    傅深恰好提着几个纸包上楼,两人在楼梯口来了个脸对脸。他没戴面具,那张毫无掩饰、锐利俊美的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严宵寒的瞳孔里。

    “醒了?”他一抬眼皮,把『药』包换到左手,再平淡自然不过地问,“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严宵寒眼圈飞快地红了,扑过来一把将他狠狠抱住。

    “哎哟,轻点……”傅深用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他微微颤抖的脊背,“腰都要被你撞断了。”

    话音方落,他自己先住了口,感觉这话似乎有点不对味。

    “真的是你……”严宵寒喃喃道,“我还以为……我真是蠢到家了……”

    “任”字同“人”,三水为“淼”,“任淼”其实就是“傅深”二字的偏旁,还有那深藏不『露』的身手,甚至所谓“孟小姐”……这么多显而易见的线索摆在他眼前,他却像个瞎子一样视而不见。

    若不是昨晚他身陷险境,傅深不得已自揭身份,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认出这个日日相伴的枕边人来?

    傅深忍俊不禁:“是不聪明。”

    他在严宵寒的背上一下一下顺着,像抱着个大孩子,待他稍微平静一些,才握住他冰凉的手,牵着他走回屋里,把他按在床上:“地上凉,快别发疯了,回去坐着。我下楼找人煎『药』,顺便叫小二送热水上来。”

    见严宵寒神思恍惚,一脸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傅深放心不下,凑过去低头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叮嘱道:“我马上就回来。”

    肢体接触比说话管用,严宵寒死灰一样的眸子里终于泛起了一点活气,耳根微红,用手背在傅深脸颊上眷恋地碰了碰:“嗯,去吧。”

    他好像终于从颠倒缭『乱』的噩梦中醒了过来,高度刺激带来的麻木逐渐为疼痛所替代,前因后果在他脑海中串联成线。碎了一地的理智被重新拾起、拼凑,随后又被无数惊涛般活『色』生香的旖旎片段哗地冲垮。

    严宵寒:“……”

    从前顾忌着傅深的身体,洞房之夜都没敢干的事,他昨晚全干了。

    不知道他的膝盖能不能吃的消……

    犹如惊雷闪电在脑海中轰然炸响,他猛然想起从一件醒来就一直习以为常的事——傅深竟然站起来了!

    “吱呀”一声门开,傅深走进来,还没张嘴就被严宵寒一把抓住:“敬渊……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哦,终于想起来了?”傅深撩开衣摆,给他看那双特制的黑靴,“武备司帮忙做的,穿上之后可以行走如常。放心,我现在不是用脚在走路,对腿伤无碍。”

    他的腿原本就笔直修长,脚底又被铁片垫高了几寸,站起来差不多与严宵寒齐平,配上束紧的黑靴与三处乌银『色』铁扣,更显出腰细腿长,身姿挺拔,几乎就是个行走的“诱『惑』”。

    严宵寒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他一想歪,头疼就变本加厉,强忍着道:“昨天、不对,前天下那么大的雨,你就在雨里跑了一天?平时在家里阴天下雨都疼的睡不着,你……”

    傅深堵了他的嘴:“我带着『药』,杜冷给配的。吃完之后小腿就麻了,没有感觉,反正走路也不用小腿,真没事,不骗你。”

    “真有这种灵丹妙『药』你怎么不早用,偏要等到这时

    候才拿出来?”严宵寒不肯上当,“别假装没事来宽我的心。”

    傅深语塞,随即投降道:“行吧,其实有一点……昨天我找到你的时候,跟你说过我特别困,还记得吗?那『药』吃完后会犯困,等我醒过来,你们人都走干净了。”

    “怪我,”严宵寒『揉』着太阳『穴』,疲惫地道,“若我能早点认出你,就不会让你白受那么多苦。”

    傅深最不愿意听这种话,正要发作,看他一脸憔悴样,又捏着鼻子忍了:“别管我了,先想想你自己。我上午去找郎中问过,你中的『药』就是白『露』散无疑,这玩意用一次就上瘾,戒起来很难。你给齐王传个信,这趟差事别办了,跟我回京城治病,好不好?”

    “这里为什么会有白『露』散?”严宵寒问,“京城的白『露』散是纯阳道人带去的,这里是不是就是白『露』散的产地?”

    傅深道:“你管他是白『露』散还是黑『露』散,这玩意上瘾是要命的,你比我更清楚,先把你自己治好了再管别人死活行不行!”

    严宵寒摇了摇头:“敬渊,这事换做是你,你也会追查下去的。”

    “换个屁!”傅深的火腾地上来了,“这破事落在你身上跟落在我自己身上有什么区别?天下人离了你就活不了还是怎么的?非要死犟!”

    骂完了他才想起来,大夫曾跟他说过,中了白『露』散的人,因为发作时对头脑刺激过大,等『药』效消退后,会出现健忘,思绪混『乱』,神志恍惚,消沉低落等症状,急不得骂不得,只能耐心陪伴,帮助他逐渐戒断,是个细水长流的活计。

    ——对于傅深来说,就是老牛拉破车。

    严宵寒没力气跟他争辩,傅深说的不无道理,只是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脖子上好像顶了个西瓜,连思考都变成了一件极困难痛苦的事。他当然知道沉默只会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糟糕,可汹涌而来的心累和疲倦,以及无处可诉的消沉充溢胸膛,他实在提不起力气再试图去挽回什么了。

    傅深皱着眉头站起来,就在严宵寒以为他会摔门而去时,那双黑靴却停在了床前:“算了……不回就不回吧,我是治不了你了。”

    心弦似被人无意拨了一下,严宵寒反应很慢地抬眼看他,惊讶像遥远的『潮』汐,虽未至岸边,已能感觉到隐约的震颤。

    傅深手欠地捏捏他的耳朵尖,宠爱之意毕现:“不回京,就得乖乖跟着我,不许『乱』跑,该吃『药』吃『药』,该治病治病,答不答应?”

    严宵寒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傅深就躬身在他眉心处亲了一下:“没事,不怕,你听话,万事有我。”

    他身上有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镇定,可能是多年带兵练出来的气场,让严宵寒觉得哪怕眼前是天崩地裂,有傅深在,也能为他辟出一方安宁之地。

    傅深其实也有独占欲,但是不明显,严宵寒活蹦『乱』跳时他显得淡淡的,只有这时候才一股脑地爆发出来。心里唯一的念头是不管在京城还是在荆州,这人必须待在他眼皮子底下,至于齐王和差事,去他妈的。

    这时门外响起小二的叩门声:“客官,热水来了!”

    随着热水送进来的还有一桌饭菜,严宵寒沐浴过后,用手巾拧着半干的头发走出来,看桌上放着一盆深茶『色』热汤,『药』味扑鼻,忍不住好奇问:“这是什么?”

    傅深给他盛了一碗,坦『荡』道:“我特意点的补汤,你腰不酸吗?”

    严宵寒一听那个“补”字,耳根立刻浮现出一层可疑的红晕。他只穿着单衣,胸口脖颈的肌肤都『露』在外面,因此红的格外明显。傅深险些被他晃花了眼,一边有意无意地瞟,一边又觉得他略显窘迫的样子可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