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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钗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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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消气,莫与市井一般见识。那都是些爹不清娘不明无妻无子的亡命之徒,吃了上顿没下顿,朝廷对他们的集中训练和要求自然没有正规军队高。”无忌抄剑解释道。

    我不明白,“那收编他们的意义何在?”听说贡奉还比普通士兵拿得高。

    “主要就是为了对付山贼恶匪,毕竟下三滥使的手段只有下三滥的人懂得如何避如何解。他们没被收编前大部分有点武功底子,战斗力和反应比普通士兵强些。若能成功完成任务活着回来自然金银无忧,若死了好歹曾吃过几餐饱饭。至于五殿下的安危,还有队随身护卫都是精心挑选的,公主放心。”

    我神态还是有点迷糊:“可亡命之徒哪懂忠义二字,万一冲在前方的全部临阵退缩……”

    宋卿好捻起一块芙蓉糕放嘴里,直言不讳:“那你哥倒大霉了。”

    她这句倒大霉跟有雷电感应似地,刺得应文忽然回头朝我们的方向招手示意,眉开眼笑地。

    但当他余光扫到宋卿好,笑容立刻冷却,与宋卿好一起双双翻个白眼。

    真是冤家。

    京师少了应文,日子好像消停许多,至少我耳根子都清静不少,以前没少听他的荒唐事。

    眼跟着要到午日节,家家户户已经艾草高悬。

    三哥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将我带入相熟的大臣家里,与大臣的几个女儿们参加庆贺午日节的比赛,斗百草。

    斗百草源于周代,女子大多喜爱此种打发时间的小游戏。参与者将奇花异草戴在头上,或者将花草打结互套,谁的花草先断开谁便输了,要认罚。

    出发前,我兴致勃勃去小筑邀请宋卿好同行,被拒绝。

    奇怪的很,后来我再回忆,才发现她做出的决定从来没反悔过,更没因任何人改变过,包括她干脆利落地当胸一剑刺向三哥。

    剑锋只进去半寸,偏过心脏,隐隐见到衣面上透出的小朵血花,少女眼泪大簌大簌往下砸。

    “应逍,我爱你,但我没办法继续留在你身边。也许别人经历你给的千疮百孔后亦能笑着谈原谅,但我不是别人,我是宋卿好。这一剑,就当你还我。”

    宋卿好走那天我步行十余里相送,她说,待在三哥身边,最难的地方不是看他逢场作戏,也不是怕他不爱自己。而是明知他不爱,却还不停地催眠自己,这段关系伊始本就是交易,谈真心太矫情。

    “但我切切实实付出了真心啊。”

    “我付出了,我骗不了自己。”

    我一路忍着眼泪回宫,在太和殿前遇见黄袍加身的男子,犹豫许久才上前说:“她走了。”

    他嗯一声表示收到。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问:“伤口怎么样?”

    他微一抚,却好似不是伤口的地方,目光悠远。

    “有点疼。”

    他说。

    “有点傻。”

    小筑里,被我邀约去参加斗百草的宋卿好如是道。

    看我脸色一下风雨欲来,她立马又改口,“主要洋务堂还有课呢。”

    自从搬进王府,她还是按照往日的作息去洋务堂看看书或琢磨点其他东西。而且她从来不用王府的金丝轿,都招马车,那种四周空空没遮阳盖儿的普通马车,哪怕到了七八月太阳正烈的季节。

    不知道的,以为这是哪户穷酸人家出来的姑娘。

    知道的,就说:“看来三皇子对此女的宠爱还比不上那琼华楼小花魁嘛。”

    直到有日她蒙了面纱去蒸坊吃饭,着一身白衣落牡丹,牡丹针针都用十六根丝线劈成,一看就是皇家贡品。

    小厮见来者非富即贵,主动提出要往她桌子上铺一片丝布,“免得桌上的油气将小主衣袖染脏。”

    宋卿好不甚在意,“无所谓,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概只有她认为十六根丝线劈出的苏绣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此事传开后,便又有人说:“看来殿下并非不宠,是被宠得不知怎么好了,她才自降身份偶尔体验民间疾苦。”

    无论如何,除了王府,洋务堂依旧是宋卿好最常出现的地方。

    但洋务堂平常哪有什么课啊,只不过每月需要习够多少时辰,方可顺利通过月验。于是宋卿好接连几日跑去,只为誊抄女书。

    早年的女书涉及范围颇广,其中关于女子德行的大多被描在女子的随身腰带上,以便铭记于心,而洋务堂收纳馆里藏着许多往朝近代的布条,宋卿好想将它们抄到竹简上,以便有朝一日广传于世,让男子们也都了解妇女文化。

    “世上只有男子和女子,若男女都不能互相了解,那历史还谈何传承。”

    她这句是对着夏焕说的。

    因她接连几日都出现在洋务堂抄书卷时被夏焕撞见了,第三日,夏焕追问,她才笑眯眯答。

    夏焕自然对坊间传言有所耳闻,略思索道:“宋小主既已寻到常人难觅的捷径,大可找些有趣的消遣,不必将堂里的规矩太当回事。”言下之意是她即便一次都不出现了,三哥也有法子将她顺利留在此地。

    那头的宋卿好依旧执着笔,丝毫也不忌讳:“习惯而已。身在何处,便只愿做合适的事。呆在三殿下身边,就老老实实做只讨喜的瓷瓶。待在洋务堂,也就只想做点学生应做的事。一如老师将近而立之年才中进士,并非墨水不够见解不独,个人意愿罢了。”

    的确,夏焕不参加科考是不想入朝为官。

    说起来,他与父皇还是八拜之交。

    在父皇还是王爷的时候,夏焕也还在他的封地,两人以文会友。待父皇平步九天,第一件事便是召夏焕参加科举之试,奈何他不给面子。

    后来百姓听闻他与父皇有交情,老有冤屈诉到门下,夏焕眼见天高皇帝远递话不容易,才象征性考了个进士,入朝为官,企图肃清朝堂。

    而今,宋卿好那番在其位谋其政的理论似乎深得夏焕喜欢。他捋捋胡须,看着眼前聪慧的丫头,忽然觉得那声老师还蛮中听。

    但白天少了宋卿好与我斗嘴,我在王府依旧百无聊赖。

    所幸没多久王府迎来新人,正是嬴子期。

    “我还以为这件事儿没音信了呢。”

    当事人还没回话,无忌便先道:”禀公主,非平级之间的调动,招呼需要一层一层打下去,调令才到,所以……”

    无忌的话理所当然被我自动忽略了,眼珠依旧牢牢盯着高瘦男子,“其实是担心你不愿攀结权贵,会拒绝调动来着。”

    嬴子期总算低头看了我一眼,“没人会和银子过不去。”

    “……”

    迄今没斩了他真是我好脾气。

    可没等他歇口气,无忌忽然站得远了些,拔出利剑:“嬴侍卫,得罪了。”

    他奉三哥之命试探嬴子期的武功高深,看安排什么职位合适,孰料嬴子期出手一直淡淡地,只时不时用剑鞘格挡,大气不喘的模样刺激到了无忌。

    “虽然此前在下也耳闻过嬴侍卫大名,但比试连剑都不拔,是否不太尊重对手?”

    说完憋足气力,人还未动,剑招已圆成熟悉的弧度。

    见状,嬴子期不知是为了尊重无忌,亦或真意识到这招式的威胁,总算拇指一拨,露出小半截剑锋,稳稳挡住他的攻击。

    这一挡不要紧,要紧的是那把剑似活的,方受到威胁,便杀气横生,将无忌震出十余尺。

    无忌没料有这出,堪堪站稳后一愣,再尴尬地抿了抿唇,小声道:“你还是……侮辱我吧。”

    高手过招,我正看得起劲,廊檐处忽传来三哥的声音,“有趣。”

    他盯着嬴子期和对方手上的兵器,似笑非笑。而后吩咐无忌,将嬴子期升为近卫,与他一起负责自己的安危。

    近卫的话,那不是意味着以后在宫里也能见到?

    我脑子生出的第一个念头竟是这,正莫名其妙喜悦,三哥已衣袂飘飘,向小筑的方向去了。

    宋卿好恰恰从洋务堂回来,也见证了这次打斗,跟着三哥往小筑走,两人隔着四五步距离。

    及至小筑门口,她努嘴笑:“殿下行事实在叫人捉摸不透。那嬴侍卫什么来头都没摸清就领进门,不怕养虎为患?”

    应逍猛地刹住脚,害宋卿好的步子没来得及收,差点撞进他怀抱。

    他没回答她的试探,反而轻佻地捏了她的下巴左右端详,缓缓道。

    “今日这张脸倒是挺干净的。”

是她() 
“是啊很干净;殿下不喜欢?贱妾马上去补点胭脂。”

    宋卿好找着空子轻巧避开;再也不敢惹他。

    至于养虎为患这说法;不存在的。老早就说过;三哥喜欢将一切危险的东西安置在身边;有助于他随时保持警醒。

    况且;老虎和老虎之间切磋谁的牙齿利;想想都叫人兴…奋。

    王爷近卫不是谁都能当,待遇自然亦和普通侍卫不一样,乃至于嬴子月跟着沾光;两兄妹一起搬进了王府。

    为表欢迎,无忌这只铁公鸡竟主动开口请嬴子期兄妹上酒楼。

    我问:“你们关系到了么你就上赶着请客?”

    他义正言辞答:“没有,剑法了得就行。”

    原来是打着套近乎的名义;希望对方教个一招半式;顺便打听那把绝世好剑的来历,真不愧是三哥教的。

    我想也未想脱口而出;“那我能跟着去混吃吗?”

    无忌惊恐;“粗茶淡饭地;公主……”

    “我不嫌弃。”

    “但主子和下人一起……”

    “你想拒绝我?”

    “……属下不敢。”

    这日三哥被父皇召进宫陪什么使臣;所以他俩才有大把空闲。我看宋卿好在王府待着无聊;将她也一同拉去了。但她全程都显得意兴阑珊,因为洋务堂发现的几条织布女书;上面的文字有部分看不懂。

    想她名门出身满腹经纶竟也有看不懂的玩意,宋卿好很崩溃;去酒楼的路上基本没怎么说话光顾着琢磨。

    直到入座;小厮热情地扫着抹布上前招呼。

    “客官,本店发明了几样新菜,要不要尝尝?”

    无忌面不改色:“都有些什么?”

    小厮一见,哟,贵客来了,胡天海地报一通。无忌一边听一边点头,颇有兴趣的样子。

    我不好意思敲诈下属,开玩笑一句:“你发财了吗?”

    无忌没理,沉着气听小厮报完后道:“那就先来两碟炸米粒儿吧。”

    宋卿好忍不住接我一句:“看来财还没发。”

    嬴子月对名震京师的宋卿好饶有兴趣,一直盯着她瞧。除了觉得她就是耐看外,听她说话亦觉得有趣,遂扑哧笑出声对我道,“宋姑娘与公主的关系想必很好,否则不会这样默契。”

    我差点脱口而出是的,突然忆起她老气我跟我过不去,立马故作傲娇:“并没有。我们不过同住王府,认识而已。”

    宋卿好看不出什么表情,指了指我对嬴子月讲:“她说我们认识。”

    意思连认识都谈不上。

    在和宋卿好的每次对阵中,我无疑是败下阵来那个,当即耷拉嘴角郁郁寡欢。

    少女单手撑着下巴打量我,“哟,哟,敢情你还能哭出来不成?”

    无忌趁局势尚能收拾前赶紧打圆场,“怎么会,我们公主没那么小气。”而后谈起几件儿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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