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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土司与奴隶二三事-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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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她莫可奈何,心力交瘁,人们却只会因她连眨眼都不曾就取了十条人命的行径,笃定她是个冷血的恶魔。

    兴许兴许迦罗亦是如此认为,所以不愿看她,可即便如此,往后若再有类似的事发生,她依然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直至此时,南卡才恍然大悟,原来就算她从背黑锅的女土司变成了西蕃的女赞普,许多事仍由不得她做主。

    “赞普,快看那边!”

    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锁儿激动地拽着南卡的衣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在俯身跪地的人群尽头,南卡看到一袭颀长的白影正缓缓步出轿撵。

    今日在玉蚌台受封的共有两人,一个是迦罗,另一个另一是白无络。

    前些天,南卡邀请白无络出席大典,结果被他用“起不来”三个字给拒绝了,以为在他眼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超品国师头衔,远不及他的睡眠重要,就没有再勉强他,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广场上,她顿时不能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欢呼雀跃的人潮,因着白无络的到来霎时归于平静,他步伐如常悠哉,老远就抬眸朝南卡的方向弯唇一笑。

    既然他肯露面,那于情于理南卡都得亲自给他颁诏书,思及此处,她侧目看向锁儿:“我脸上还有没有什么脏东西?”锁儿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嘴唇翕动了几下欲言又止。

    再度站上玉蚌台的时候,南卡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这是她今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露出微笑。

    绕过一脸虔诚双手合十的百姓,白无络不紧不慢步上高台来到南卡面前。

    “身上戴着这么重的首饰,仍能箭无虚发”他语气一顿,凑到她耳边调侃道:“南卡,你的箭术确实进步了。”

    耳畔响起白无络慵懒温润的嗓音,南卡并未如往常那般出言还击,只勾唇笑道:“不是说起不来么?”

    他旁若无人的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傻笑什么?我看今日天气不错,想出来晒晒太阳,顺便过来取诏书,怎么?你不会是见我来了,便不打算给我颁诏书了吧?”

    就在南卡敛神侧过身,准备从礼官手里取过诏书之时,白无络低下头理了理雪白的衣袍,随后猝然跪在了地上。

    他这一跪的杀伤力可不小,高台下方的百姓和看台上的贵宾皆目瞪口呆不说,人群中还有几个老人抽搐着嘴角晕了过去。

    南卡同样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惊呼道:“你跪我做什么?!快起来!”

    她俯下身正欲扶白无络起来,却听到他低声说:“把手收回去,那日,我教你的巫术还差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我得跪下接过你给的诏书,所以你不能扶我起来。”

    在西蕃除神佛以外,只有一个人能同时让奴隶和贵族心生敬畏,而这个人,这个西蕃子民称为是神佛在人间化身的人,此刻就跪在南卡眼前。

    即使奴隶们不愿承认南卡是他们的王,亦不敢对一个能让西蕃第一巫师下跪的人有什么不满。

    这就是,白无络突然出现在登基大典上的原因。

    猜到他的意图,南卡深吸一口气,直起身郑重地把诏书放到他高举过头顶的手上。

    向来只会俯视众生的人,竟会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地接过她给的诏书。

    她布萨南卡何德何能,让他如此屈尊降贵的帮她?

    恍惚间,南卡想起了幼时的一桩旧时。

    有一回,她听信了白无络的话,在某个雪天,当着融一郡主的面抓了一把雪就塞进了嘴里,发现雪吃起来并像白无络说得那么甜,惊觉上当受骗的她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融一郡主责骂她,说只有脑子不正常的人才会在雪地里吃雪,照顾她的女奴们说,雪这种东西吃进肚子里是要生病的,唯有白无络,偷偷端来一碗掺了蜂蜜的雪,一勺一勺喂到她嘴里,柔声安慰她,“你看,我没有骗你吧,雪真的很甜。”

    从小到大,他一直是如此,不会对她说什么好听的话,只一味将她想要的东西双手奉上,固执的用自己的方式待她好,譬如今日,旁人皆以为,既已举行了登基大典,那西蕃百姓是否愿意承认她赞普的身份,便是无关紧要的事,只有他清楚她在意的是什么。

    “白国师”南卡语气发颤,微微垂首望着那双摄人心魄的凤眸,一字一句说道:“今后,请你辅佐我成为一个称职的赞普。”

    “谢赞普厚爱。”

    金色的阳光似碎屑般,散落在白无络那张对男人来说太过好看的脸上,他腰身挺得笔直,薄唇边溢出若有似无的笑意,纵是跪在地上,仍不减半分气度。

    认识他这么久以来,南卡头一回真切的觉得,他的确有令人惊叹的天人之姿。

    伸出去扶白无络的手,被他紧紧抓住,他起身用南卡的手拍了拍身上的灰,而后,盯着她的脸,半眯着眼道:“天人之姿?”

    发觉被他读了心,南卡急忙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单纯的赞美你,并不是对你什么非分之想。”

    他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随即将目光抛向观礼台,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有没有非分之想都不要紧,我喜欢你赞美我。”

    与此同时,迦罗正举目注视着玉蚌台上的一举一动,视线捕捉到南卡第四次对白无络露出笑容的那一瞬,四下的空气骤然凝结成冰,他眸中腾起森然的杀意,倏然捏紧手中明黄色的诏书,用力到骨节泛白。

    他想剜掉白无络的双眼,让他再不能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南卡,他想砍掉他的双手,让他再不能碰触南卡,没有巫术,就凭他那副身板,估计他一拳下去就能把他打吐血。

    要是冲过去的速度够快,说不定能赶在他使用巫术之前把他打趴下

    迦罗下意识往前迈出几步,但一想到登基大典尚未结束,此时生事,必定会惹南卡生气,他又很快退了回来。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西蕃第一巫师,居然会跪倒在布萨赞普脚下。”

    “我听说,他与布萨赞普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幼时起便形影不离,你们以为他这一跪是臣服于布萨赞普,我倒觉得他是拜倒在了布萨赞普的石榴裙下。一个举世无双惊为天人,另一个容姿出众又刚登上了赞普的宝座,要我说啊,翻遍整个西蕃也找不出比他们更登对的人了。”

    “登基大典过后,若是赞普能尽快能举行大婚,那我等也可以跟着讨一杯喜酒喝了!”

    前来观礼的贵宾皆知南卡会在登基大典之后成婚,不过并不清楚与她成婚的人是谁,因白无络突然出现,与她在高台上状似亲昵,众人自然而然把他当成了她的成婚对象。

    “诸位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赞普与国师仅是挚友之谊,同她成婚的是适才先于国师受封的一品辅国大将军,喏,就是站在那边的那位”

第130章 坚持不懈的阴谋() 
大典结束之后;人潮还未退去;南卡就已在两列侍卫的护送下先行回到了土司府。

    换下身上那件绀色衣袍;她如释重负的坐在软塌边饮茶。

    离夜里的宴会还有四五个时辰;白无络说要照顾阿翔直接回了白府,而迦罗将观礼的贵宾送回驿馆后;他若还没出现在土司府;那便是回了兵营。

    司衣房的人送来夜间要穿的礼服时;南卡手上的茶正好喝了一半;替她更衣的间隙;锁儿斟酌着开口道:“当时;看到白巫国师突然跪在地上;我吓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纤细的手臂缓缓伸进宽大的衣袖;南卡微微侧眸;淡淡道:“嗯,我也没想到他会那么做。”

    “那你有没有很感动?有没有感动着感动着就生出了一种以身相许的冲动?”

    锁儿试探着问下去;却见南卡秀眉一蹙:“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此时的南卡,如同一个目光短浅的小乞丐;满心惦记着那只不慎弄丢的讨饭的碗;根本无暇去想要不要跟着她一锭银子的恩人离开。

    白无络的确让她铭感五内;但这并不影响她为迦罗黯然神伤;感情若能跟打麻将似的,缺了一张牌就从别的牌堆里找一张补上;那这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要死要活的痴男怨女了。

    觉出南卡心情不佳;没有多少耐心为她答疑解惑;锁儿笑着吐了吐舌头,却没有就此打住:“若没有,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若是有那你的成婚对象,是不是该换人了?”

    大概是怕南卡在席上吃多了身材走形,锁儿那条锦缎腰带勒得要多紧有多紧,她一口气提不上来,憋红了脸,转头道:“我嫁的又不是萝卜,哪能说换就换!”

    锁儿忍笑上前,稍稍替南卡放松了腰带。

    “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大婚的各项事宜都已准备妥当,如若突然换人,那喜服、喜帖、菜品之类的东西也得跟着换,如此一来,我先前的辛苦就都白费了。”

    锁儿猜测那卡接下来应该会说“你的关注点好像不太对吧”这句话,可出乎意料的是,她半垂着眼睫,张了张嘴,许久也没往外蹦一个字。

    半个时辰过后,南卡端姿坐在铜镜前,由着宫人们梳理她那头漆黑的长发,锁儿则在一旁啃着苹果,絮絮叨叨的同她抱怨说,自打她成了赞普之后,最麻烦的一件事就是改称呼。

    奴隶不能叫奴隶,要叫百姓,家奴不能叫家奴,要叫宫人,白巫师不能叫白巫师,要叫国师;迦罗不能叫迦罗,要叫将军,她这个管家不能叫管家,要叫内务府总管

    仔细想想,除却私下里叫她“小姐”这一点没变之外,其余都变了。

    南卡神情恍惚,半个字也没听进去,宫人几次询问她对发式的要求,她都只会很有节奏感的点头,锁儿看不下去清咳了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见她如此心不在焉,她一脸坏笑的打趣道:“啧啧,仅半日不见迦罗,你就丢了魂,倘若将来因为什么事,不得已要和他分开个十年八年的,那你岂不是要变成望夫石了?”

    南卡没有什么力气,像平时那样面红耳赤的反驳锁儿,只垂眸恹恹道:“锁儿,我那么做,是否太过残忍了?”

    刚要张嘴朝苹果右侧咬下去的锁儿,听到这句话,神色陡然一紧,旋即抬手屏退了宫人。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手中的苹果后,她随手挑了把木梳,起身替南卡梳头。

    寝阁里静了好一会儿,才听她启唇道:“放心,就算你在高台上杀猪,迦罗也会用过年过节的精神头,盯着你看得不亦乐乎。”

    南卡蓦然一怔,皱了皱眉,声音里有难掩的失落和委屈:“可他那时,都不肯看我一眼”

    “我说的是杀猪,杀人就不一样了,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和你来个深情对望的,那叫变态。”

    “我又不是让他和我深情对望”

    凝眸望着铜镜里锁儿的脸,南卡轻声道:“我在想,迦罗之所以会喜欢我,或许是因为他把我想得太美好了,觉得我是个善良温柔的姑娘,是个像白度母那样的存在可白度母不会在玉蚌台上射杀行刺的奴隶,更不会将弓箭对准高台下的百姓,我那么做,他一定很失望”

    “白度母?”

    “西蕃神话传说中,头戴花冠骑着白色牦牛的救苦救难的女神”

    锁儿不禁嗤笑出声:“迦罗只是少言寡语,但并不瞎,你从来不骑牦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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